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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殿下,奴婢方才查看了他的宫人牌子,这人叫孙兴,他的名儿从不曾在梧桐宫中出现过。”

梧桐宫正是商皇后的住处,乃是栖凰之所。

莲实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此人的名牌中并未写明究竟是哪宫哪室,应该是个帮上头人跑腿的,平日就住在掖庭前头的内监所里,只消压着人过去,就能知道他今天是接了哪处宫室的命令。”

“方才他见人就跑,倒不像是有正经差事要做的模样。”沈徽知晓莲实说这么多不单单是在给殷盛乐解释,也是在恐吓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太监孙兴。

他慢慢悠悠地问道:“殿下可有什么话要问他的?”

殷盛乐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从见到人影开始,就有些发闷,还有了点像是心悸一样的难受的感觉,原身再怎么,也只是个被爹娘千娇百宠着养大的孩子,被死在自己跟前的人吓到高烧昏迷,虽然来看过的御医都说只要养着就好了,但殷盛乐总感觉这副躯体像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一样,但凡光稍稍暗些,风声大点儿,自个儿心里慌乱难受不说,连体表也是一阵接一阵的发寒。

他下意识地往沈徽身旁又凑紧了些:“就问问他,刚刚在这儿做什么,为什么一见人过来,他就要跑。”

莲实提着孙兴的耳朵,凶狠地把殷盛乐的问题着重重复了一遍,才将堵在他口中的帕子取下。

孙兴颤颤巍巍,连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只结结巴巴地交代,自己今日没接到差使,而是受了一个同乡宫女的托付,去宫门口给她家里人送东西。

殷朝的宫人除了太监之外,都是到了一定岁数就能放出去的,因此皇帝皇后也没禁止宫人们跟外界往来,但进出时身上带的东西都必须查点清楚,一样一样登记在册才行。

皇帝刚刚登基的时候,那些从前朝后宫留下来的老宫人习惯了跟外界买卖消息,或是将自己悄悄贪墨的物件拿出去卖,结果被新官上任的商皇后当场逮住,还牵连进来一个前朝降臣献上的宫妃。

此时被帝后二人拿作筏子,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好生清洗过一回,才有了如今的严格规定。

孙兴浑身上下都抖成了个筛子模样,磕磕巴巴地说完,他脸色已经苍白得不能看了。

“真的是这样?”殷盛乐木着表情,孙兴的视线落在他绣着龙纹的黑色鞋面上,顿时整个人又是一缩。

“千真万确,奴婢断然不敢撒谎......”孙兴慌得没了人色。

沈徽俯了身,在殷盛乐耳边低语两句。

他露出个充满恶意的笑容:“莲实姐姐,宫人们见家人的那扇宫门,到内监所,要走这条路吗?”

莲实闻言立马扫了一眼沈徽,眼神十分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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