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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强撑着精神劝道:“你师父救回苏梦泽,绝不是叫他去杀你母亲,不过是惦记着骨肉亲情,不愿自己的兄长受难,谁成想苏梦泽疯狂至此……咳咳。”
话说一半,叶清衣便咳嗽起来。
玄墨箫连忙起身,将药碗送到叶清衣面前:“师叔,喝药吧,你嘱咐下的事,弟子会一一去做的。”
叶清衣就着玄墨箫的手喝下了半碗药,趁机攥住玄墨箫的手腕,虚弱道:“最后一件事,让杜仲回梵香谷去。”
玄墨箫躬身望着半躺在床上的叶清衣,摇摇头道:“师叔,这件事弟子不能依你,你身子虚弱,需要杜师叔照顾。”
“我这副身子是什么样,你也清楚,将杜仲拘在身边,不过是耗着他,让他看着我死罢了……”
玄墨箫眼眶倏地变红,他猛然间想起了苏梦泽在幽冥河畔对他说的他,他说,叶清衣快死了,马上要死了!
不,不会,不可能!他绝不会让叶清衣死!
“师叔不要说这样的话,有弟子在,便是阎王亲临也拿不走你的性命!”玄墨箫赌咒一般地道,摔了药碗,将叶清衣紧紧抱在怀中,“师叔……”
叶清衣靠在玄墨箫肩头,无言的闭上了眼睛。
待叶清衣睡着后,玄墨箫独自一人去了地牢。
被关入地牢内的苏梦笙能吃能喝,精神特别好,他躺在宣软的云床上,透过漆黑的铁栏杆瞪着看守着他的魔兵道:“看什么看你们这帮丑东西!老子要不是被那只狐狸精剖去了丹元,早就把你们的头拧下来!你们原本都是修士,为了在玄墨箫的手底下混,生生坠了魔!呵,你们可真有出息!老子就是转世七次也做不出这样没骨气的事来!”
他骂骂咧咧没完没了,骂够了就吃,吃够了就睡,睡饱了起来接着骂,日子浑浑噩噩地过,仿佛如此便忘却了幽冥河畔发生的所有事。
那个意义风发,潇洒倜傥的苏梦笙就这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披头散发,满身糟污的醉汉,如此情景,任谁看了都要叹惋一番。
除了肃音。
身披雪色长裘的肃音不声不响地来到苏梦笙的牢门外,望着那个落魄不堪,却又俊美不羁的男人,冷声道:“我当你会死,想不到,你竟是疯了。”
喝光了最后一滴酒的苏梦笙乜眼瞧了瞧肃音。
他耸肩一哼,丢了酒瓶道:“骚狐,你来见爷爷了。”
肃音摘掉帽子,手一拂,直接穿过了牢门:“你若是我爷爷,不也是骚狐一只?不过我们魅妖一族可没有你这样的窝囊废,我说是你,被自己徒弟杀了亲大哥,又被自己宿敌剖去丹元关在魔宫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早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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