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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头探脑的万俟夙夜偷看了几眼，可个子太矮，垫着脚都没看见。

善解人意的含章就将书递给他了，书上没有几个字，都是图，还都是春宫图，还都是龙阳春宫图，虽然正要宽衣解带，没到坦胸露乳的程度，但万俟夙夜不信含章看不出图上两个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师父……”旁人跟你学艺怕都坚守不住道心。

万俟夙夜心道我果然是上天指给你的徒弟，什么锅配什么盖，只有我这样见过大场面，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才能让他教成个人。

“嗯？”含章依旧绷着张脸，看着万俟夙夜，仿佛不懂小徒弟脸上为什么风云变幻。

万俟夙夜很害怕他说他是拿错书了，然后施施然的合上给店家放下。

“你这样小的年纪，果然是看不懂。”含章说。

看懂？他看懂该是怎么样，面红耳赤？啪叽把书给他合上？

“我要这本，劳烦店家给我包上。”万俟夙夜说。

小商贩手忙脚乱，找了块布头给他包上：“承……承惠一钱。”

含章将银两递过去，让小弟前头开路，到了人多的地方，还要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丢。

仙风道骨的含章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更何况他们两个穿着单薄，不像凡人大棉袄裹着二棉裤，臃肿难行。

顾着万俟夙夜是个凡人，有口腹之欲，天擦黑的时候先传信给妙仪，让他们稍等，而后嗲着万俟夙夜去凡人酒楼用饭。

等到万俟夙夜吃了个小油嘴，肚子也滚圆，含章先是帮他揉了揉肚子消食，也不催他，

不得不夸一夸修真界的美食跟男主揉肚子的手法，都是顶顶的好。

过了一会儿，大街小巷都掌了灯。

“吃好了？”含章才问。

万俟夙夜饱的不想说话，就点点头。

付钱时店家收的灵石，从店家冒光的双眼中，不难判断，这一餐他吃了多少钱。

不过男主家底丰厚，这样的是吃不穷他的。

“吃的可还喜欢？”含章问他。

“喜欢。”万俟夙夜一步步跟着他往灵坛走，含章走的慢悠悠的，像是怕走急了他肚子难受。

“你还是凡人躯体，等他日学有所成，我让太一仙门的厨娘给你做一餐灵兽宴。”

“多谢师父。”万俟夙夜欢欢喜喜的说，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奶就是娘。

含章仙尊看他也喜欢，小孩穿着一身红衣，打扮的惹人怜爱，又是情同手足的义兄的遗孤，说话也好玩，一句讨好，一句挑衅。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凶兽，摸两下舒服了却又被讨好了，不过摸起来软乎乎的，有些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