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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耗尽了。”万俟夙夜喘着气说，他没说自己浑身难受，心口很痛。

沈成秋却知道，他脸色苍白，手还扶着胸口，很像第一次异能升级的样子。

“我扶你上车。”沈成秋说。

万俟夙夜坐在车上。沈成秋有些懊恼，他当年的功绩可不止一个暂时性抑制丧尸病毒的药物。

异能者会有十一次进化，每次都是非常难熬，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他就参与研制过帮助异能者顺利度过再度进化的药物。

明明什么都提前了，人类异能者进化也应该提前才对，他一直想着到希望基地再开始继续上一世的研制。

包括丧尸病毒免疫药物。

不是是有一个星期作用的暂时性免疫药物，而是使人类永远不会感染丧尸病毒，真正能将这个末世打碎的完美免疫药。

万俟夙夜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痛，胃痛到他呕酸水。

他没想到还有这出，忙不迭地问玉佩是怎么回事儿。

玉佩将世界设定说给他听，他听得浑浑噩噩，这简直是丧尸的爪子在他的肚子上搅来搅去。

万俟夙夜把头抵在沈成秋的肩膀上难受地低声说：“我疼死了。”

“离死早着呢，我觉醒异能的时候比你这个难受多了。”沈成秋说。

普通异能者是有十二级异能，而沈成秋的异能一共只有六级，第一次觉醒相当于别人觉醒两次，而且痛苦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你说句好听的！”万俟夙夜说：“你觉醒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你还记得吗？”

“……”沈成秋不知道说什么好听的，万俟夙夜头在他肩膀上蹭蹭。

“乖……”沈成秋在他耳边说：“别怕，一定没事儿的。”

还能有什么事儿？万俟夙夜问玉佩，玉佩说：“异能进化有一定几率会让主人死去。”

“！”万俟夙夜震惊。

到最后万俟夙夜还是没能因为异能进化死掉。

他醒来的时候坐在车的后座，头枕在沈成秋的大腿上，沈成秋一下一下的捋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而且具有安抚性。

不知道沈成秋怎么想的，最后摸了摸他的耳朵，万俟夙夜耳朵痒得浑身不对劲，他才动了一下，沈成秋手就吓得挪开了。

郭川开着车，从后视镜看着两个人：“蒋哥还好吗？”

“嗯……”沈成秋声音低低的。他的手停在万俟夙夜脖子斜方肌的位置，往上是下巴，往下是锁骨，沈成秋手有些痒，想往衣领里探寻一下……

“你醒了……”沈成秋的手拿开。

万俟夙夜还想再装一下。

“你脖子上的脉搏加快了，不像沉睡时候那么沉稳。”

没办法，装不下去的万俟夙夜只能挠挠头坐起来：“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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