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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裸的眼神牢牢盯着他,脸上的神色戏谑中带着股狠戾,且浑身散发着野性的凶残,仿佛纪池已经成了他们势在必得的猎物。
纪池忆起刚见禹鹜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与这三个人一般不二。再看他们手中的棍棒,上面绑着石头仿似长矛,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三个人不是禹鹜的族人。
挡住他去路的男人腰间围着草裙,身体和那些外族人一般高大强壮且肌肉发达。
他从垂下来的发丝之间直直看向纪池,抬起手中的矛指了指,用粗粝沙哑的嗓音怪声怪调地朝他喊话,话音刚落,后方就传来一阵嘎嘎的男人的笑声。
周围的人有的停下来看向他们,有的仿佛没看到般各做各的。
纪池握了握拳,又松开。如果他够快够准确的话,或许能用手中的弓箭快速地射死眼前的男人,然后毫无悬念地被后方的两个人攻击。或者等他们收起戏虐的态度,三个人一起攻击他的时候,他不介意暴露口袋里的折刀,跟他们搏一搏。
如果是后者,纪池看了眼不断流动的河水,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他或许还有机会跳进河里。
纪池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耳朵仔细听着后方的动静,试着挪动了一下脚步,随即,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怪音,眼珠子灵活地上下动了动,猫起腰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纪池没有再动弹。他开始仔细观察男人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以防他突然攻上来。至于后面的两个人呢,他已无暇顾及,只能随机应变。
现在这样的场面让他意识到一个或重要或不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的语言和这里的语言。
如果他能与这里的人交流,也许能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来到这里之后一直没考虑过与他们交流的问题,也是因为他心底多少还有些抵触,不愿就这样被同化,最后失去了自己的语言。
既然这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也是他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另一份保障,那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进一步融入到他们的生活。
对面的男人没有直接攻击他,而是与另两个人一起慢慢地,像是怕他逃跑似的,猫着腰一步一步地接近,看架势,只要纪池一动他们就会立刻扑过来。
前面是直指他的长矛,后面是悄无声息的脚步声,纪池进退无路。
他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弓箭,另一只手动了动,缓慢地贴近裤子口袋再悄悄伸进去。
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几步远外站了一个人。
纪池拿刀的手顿了顿,分神看了过去。
是那个朝他扔石头的男人,或许他是来劝阻的,因为围着他的三个男人已经停止了进攻,都看向了他。
很快,两方开始讨论起来。
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纪池迅速拿出折刀,试着向河边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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