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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气息。他的右眼皮跳了两下,凡界有个说法,叫“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虽则不迷信,然眼皮突然跳的这么突兀,他到底存了点心。
隔两日恰逢嫘夫人过生辰,因着不是逢百的整年头,这个生辰过得很是潦草,只一家人在一起聚一聚,吃一顿丰盛的餐饭,没大肆宴请宾客。
西海快要与水晶宫结成亲家,除了既定地贺礼之外,西海又额外送了一队身姿妙曼的仙子儿来。领头的仙子唱得一嗓子好曲儿,数十位仙子迎合着歌声在清澈海水中曼舞一曲,博得嫘夫人欢笑连连,不停抚掌称赞。
待西海送来的仙子跳完舞退去,渊笛不紧不慢走到长桌前,躬腰朝嫘夫人坐着的位置高声道:“为庆贺母亲大人诞辰康乐,孩儿废寝忘食努力了好几日,特意排了一个节目出来,还请母亲大人过目。”
岁月从不饶恕任何人,嫘夫人眼角已有鱼尾纹,平日里倒看不出来,只要一笑便清晰可见。她神态温和地看向渊笛,欣慰道:“我儿孝顺,晓得讨母亲欢心了。那么大家一起看罢。”她朝无妄颔首,“请神尊大人一看。”又朝雪颂颔首,“请魔帝大人一看。”
今日家宴的座位顺序是嫘夫人亲自排的,无妄坐在最尊贵的东首位,雪颂紧挨着他,其余人都落座在他们之后。嫘夫人是个人精,向来礼仪周全,谁都不想得罪。
渊笛下去了一趟,等再回来,已换了一身素兮白衣,手执一把通透玉箫,格外有梅花的清冽之姿。他站在红色的珊瑚丛中独奏一引古箫曲,箫声一如他今儿个的打扮,干净无暇,的确有行家的风范。
一曲完,他执箫而立,遥遥看着席间众人。嫘夫人并未出言赞许,反而微露不豫之色,斥责他道:“我儿,你何时学会吹箫了?母亲不是同你说过,箫的声音太过凄冷,让你学吹笛子么?母亲还专门为你请了传授技艺的师父,如此苦心孤诣,你为何不肯听从?还有,”她扫他一眼,“你身上穿的这是甚么衣裳,没有一点儿色彩,忒像丧服。”
无妄闲适地捧过一盏茶,抵在唇边啜一口,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青花瓷茶盏上,格外赏心悦目。穿白裳,吹玉箫,嫘夫人讨厌甚么渊笛便做甚么,看来,他是故意为之。
渊笛垂下头去,拢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在纠结甚么,他打小便惧怕嫘夫人,一时之间将她厌恶的事情都做了,心底自然虚得慌。
“嫘夫人!”空气正凝滞郁结,雪颂突然从席间起身,凄厉地呼唤她:“您且让我同渊笛在一起罢,我喜欢他,不能离开他!否则我会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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