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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场大战说不准甚么时候会爆发，为了不让她继续一错再错走到不可扭转的地步，她老爹亲自到仙界把她提回魔宫去。

　　谁知无处不在的紫苑父女俩偷偷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并拉拢一众神仙，将她是魔界卧底的事情捅到了初微那里，并恳请初微和无妄处置她。

　　时隔多年，她仍旧记得无妄当时的神情，失望且嫉恨，厌恶且疏远，她被他的眼神伤的体无完肤，灰溜溜回了魔界。但少女含春的心哪那么容易消散，回魔界没多久，她又偷偷摸摸回了无生谷，想和他见一面，有些事情她要解释一下。她想告诉他，她的确是魔族的帝姬，所谓小仙娥的身份是假的，可她待他的心是真的，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无生谷尽是皑皑白雪，寸草不生，只有谷口那棵叶华树有点颜色。她在树下等了许久，足有五十年，叶华花开了谢谢了开，果实卖的钱都够在仙界最富裕的地界买块地皮盖房子了，无妄却始终没来赴约。

　　她没等来无妄，等来的，是怒气冲冲的紫苑以及她的族人，她记性不大好，忘性忒大，可到现在她仍记得紫苑嘲笑她的话语，“怎的，以为站在皎洁白皙的叶华花下你就是纯洁的仙子了吗？魔族人始终是魔族人，你去不掉身上的黑气，也去不掉肮脏的本性。神尊大人此生最讨厌魔族人，兼之还讨厌旁人欺骗他，你将两样全占齐了，神尊他厌恶你至深，此生怕是都不可能来赴你的约了。”

　　她当时是如何还击紫苑来着的？呵，年份太过久远，她记不清了，大概，也不是甚温婉顺从的好话，不若紫苑不会气急败坏的拿挫骨扬灰剑在她身上捅窟窿玩儿。

　　由于庙宇的破败不堪，屋顶久无人修补，脱瓦的现象甚是严重，当头的位置露了个小窟窿，有光束透进来。雪颂抬目透过脱落的砖瓦去看一点一点的星子，轻声应道：“好，我会记得告诉她。”

　　无妄亦抬头去看小小孔洞外的明亮星空，“上古神族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一生只能娶一位夫人，终其一生，现任不死不得另娶她人。你还要告诉青燃，我与她之间虽未拜会过洪荒大地，也未昭告三界举办合婚大宴，但，她同我毕竟已有了夫妻之实，若她残存的神魂无处可去，也无法消散，可来无生谷找我，我会为她……”

　　——“等等……”听到一句不得了的话，雪颂忙打断他，侧着脑袋疑惑道：“你方才说夫妻之实，你和我……和青燃之间何曾有过夫妻之实？”

　　她分明记得，彼时她同无妄只发展到亲亲摸摸拉手手的境地，连睡觉都是分两个被筒的，压根没坐实夫妻之实呀！

　　无妄揉了揉眉心，似乎头有些疼痛，声音骤然蔫吧下来，“我困倦得很，你安静些许，且听我说完再提问题。”

　　雪颂顺从的点点头，好，那就等他把话说完再提问题罢，反正无妄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跑掉，她迟早会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