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1 / 2)
孟开时间说得长,但其实泰兴帝没多一会就伏在美人身上没了兴致,随手拢上衣衫呼呼大睡。
房内的女子们相互搀扶着整理好衣裙退出,再忐忑不安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被泰兴帝临幸的女子用冷水擦拭着身体,不停打着哆嗦。
与她住在同一间放的宫女满面忧愁,低声说:“咱们可怎么办啊,陛下这些日子根本就硬不多久了,要是传出去,咱们还有性命在吗?”
“别说了,你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被人问起来只说陛下龙马精神,累得你走路两条腿都打颤,不耐久站就完了!”正擦着身子上痕迹的女子顿时恼火,柳眉倒竖的训斥同屋的女人。
那女人眼睛里涌出一行泪水,让发火的宫女冷静下来,她把擦身子的软布丢进水盆里,眼神麻木的走过去坐在哭泣的宫女身边,眼睛慢慢也湿了,“谁让咱们命苦呢。我想我女儿了,她才这么大一丁点,小脚丫还没我的掌心大。也不知道我进宫之后家里有没有人好好照顾她。”
“姐姐是让你男人送进来的吗?我是选人时候自愿当宫女的,当宫女能免了家里十年的田税。我在家孩子生得急,这才四年,都落地三个儿子了。他们还没锄头高呢,哪交得起起税啊,他们爹爹、爷爷、奶奶拼了命的侍弄土地也凑不足租子。我想着我一个人进来了,不但能给家里免了田税还能攒下不少月钱。等以后出宫了带回家里去,好让他们吃几口精米……”
两个宫女说着忽然抱头痛苦,她们张着嘴急切喘气,偏偏嗓子眼含住了所有声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不合规矩”的动静。
她们狠狠哭过一场,出了门还是一副很荣幸能得到帝王宠幸的样子。
寝殿内,李太医摸过泰兴帝几乎顶在他手指头上的脉搏,悄悄咋舌,低声问,“我开的汤药,陛下这些日子按时用了吗?”
孟开苦着脸回答,“奴婢哪里劝得住陛下。”
“陛下到底喝下去多少?”
“三四天能喝一小碗药吧——哎呦,李太医您别瞪我啊,陛下从小锦衣玉食的,哪受得了这种苦啊。您是杏林圣手,就不能稍微把药调弄得好喝点么?”
李太医的脸一沉,恼火道:“苦口良药,怎么能随便改方子。甘味留毒,把药和弄甜了,还有什么用处。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再损耗肾水了,你身为内侍总管,把那群妖妖娇娇的宫女都清理出去不就完了。”
“李太医,你说的可真简单。就算谁有本事把宫里女子清理出去,那也不可能是这么个阉人呐,再说了……”
孟开冲着听政殿的方向撇撇嘴,一脸不屑的说,“您又不是不知道,宫女算什么啊?那群多少年爬不上来的小官,不也对着陛下献媚么。奴婢就算真把宫女都轰出去,也断不了陛下每日的损耗。”
他比划个猥琐的手势,“怎么说女子不也比走旱道强。好歹啊,算是阴阳调和。”
“药方还是这么个药方。你一定得看着陛下把按时喝了,否则出事就要出大事的。”李太医反反复复叮嘱了好几遍,这才背着药箱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