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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赵清行担心戚杳鸿会找上门来,也不清楚裴言霆身上的魔血再不消去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找一只灵兽并驯服它,这种需要花费巨大的时间和心力的事情十分不现实。
裴言霆自然知道他的担忧,安慰道:“我们在上座城池遇到的那位佛修不是说了么,绥灵山每年年中那一天的子时,都会出现一条路供人前去吗?”
“可现在才还不到四月呢。”赵清行苦闷地叹了一声,“太久了。”
“有些事急也没用,顺其自然便好了。”
唉,果然是干大事的主角,见他都不急,赵清行也没好意思比他急。
这雨直到傍晚才停,天都快黑了,他们怕夜里赶路不安全,又多留了一晚。
赵清行这天突然想吃红油串串,又苦于找不到签子,只好把自己的武器银针一一用开水清洗干净,忙活了半天,等天全黑了,他才抱着一缸串串回到了客房。
然而刚进门他就感觉不对,裴言霆不在,屋内陈设也依旧整齐,虽说裴言霆也偶尔一个人出去买些东西,但赵清行就是感觉不对。
他绷紧了身子,也没将房门合上,假装平静地在屋里绕着,“裴哥?”
走至桌边时,他看到桌角桌腿上沾着茶水,可那已然空了的茶杯却整齐地放在桌子正中央。
赵清行没将视线放在那太久,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手法,只能证明刚才有其他人进了屋,而且极有可能还埋伏在这。
赵清行假意叹了口气,将那缸串串放到了桌上,他刚坐下,耳后突然传来一道疾风,赵清行反应极快,右手反手一挡,抓着来人的胳膊就将人拽了过来,同时左手捞起六七串红油串串转身就塞到了来人嘴里。
那人被辣油呛了满面通红,嘴里满满当当吐都吐不出来,赵清行借势拔出了串串上银针,手腕一转,那还裹着红油的长针便将另一个欲冲上来攻击的人扎了满脸。
赵清行一手抱着缸,一手拎着那两人从窗户跳了出去,将他们绑成一捆丢到了一处废弃的池塘边上。
问了半天这两人也是一声不吭,他忍无可忍,手里抓着一把长针在他们眼前晃着,“戚杳鸿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那两人本想着无论赵清行如何逼供也不吭声,哪料到他一开口就说中了幕后指使,双双愣了愣神,赵清行看着他们的反应冷笑了一声,“戚杳鸿这老菜干本事没多少,玩阴的倒挺在行,你们说他知不知道这种心态一般死得早?”
“你嘴巴放干净点!”其中一人疯狂挣动起来。
“哎哟,这么护主?”赵清行眯了眯眼睛,“我一般手比较干净,既然戚杳鸿那么好面子,你们俩就下去先给戚杳鸿铺红地毯吧,过段日子他下去了还可以直接走秀,多有排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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