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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行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容纳这么多复杂的情绪,渴望、欢喜、庆幸、难受、委屈、难过、自责……糅杂成一团冲进他脑子里,已然分不清哪种占据得更多。
热意没有消散半分,甚至呈现更猛烈的趋势,理智再次瓦解的前一刻,赵清行全然信任地将自己交付给了裴言霆,而对方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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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行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疼得厉害,像是跟人打了一架一般,身上依旧滚烫,却不像昨晚那样不可控。他疲惫地掀开眼皮,发现天已大亮,不过屋内的窗户紧闭,一旁的香炉袅袅腾着烟雾,味道闻着十分舒服,整颗心都宁静下来。
“嘶——”他正想坐起来,可腰间连带着那不可言说之处疼得他龇牙咧嘴。
门在这时被打开了,急促的脚步声行至床前,“醒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赵清行刚抬起眼,一只微凉的手就覆上了自己的额头,熟悉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随即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虽然他记不起画面,可昨夜的疯狂清晰地在他脑子里留下了印象。
他,昨晚,和裴言霆睡了?!
“裴……咳咳咳……”
完了,声音都叫哑了,赵清行觉得自己离凉不远了,躺平等死吧。
“你哪里难受?”见他无神地倒了回去,正准备给他倒水的裴言霆倒慌了,手一抖一茶杯热水尽数撒在了自己手上。
见他手都烫红了,赵清行连忙探过身想拉他的手腕,偏偏他一动,浑身又叫嚣起了酸痛。
“我去把大夫叫回来。”
叫回来?这是已经被大夫诊断过了?赵清行忙叫住已经走到门边的人,“不用,我就是……就是那什么……”
裴言霆绕回来,关切地看着他。
顶着这道视线,赵清行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小声道:“腰和后边有点疼。”
关切的神情瞬间变成了尴尬和自责,裴言霆抿了抿唇,小心地将他扶起来喂了几杯水。见他这细致的模样,赵清行突然想起刚穿进书里时,裴言霆给他灌药的日子,当初有多无情,如今就有多小心,这反差让赵清行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连带着醒来时的那股尴尬劲儿都消下去不少。
裴言霆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这人这会儿连说话声都是轻的,像哄孩子一样,赵清行弯了弯眼睛,“没事,就想起先前你还捏着我鼻子给我灌药,突然间这么温柔还有点不适应。”
“抱歉,都怪我。”
“啊?”赵清行一愣,见眼前的人垂着眼,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那副模样让他觉得下一秒这男主就会提剑以死谢罪。看他这样,赵清行心里也不好受,“裴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昨夜是被人下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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