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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潜拉着顾明, 远远的冲自家老爹挥了挥拳头，去布阵了。

顾洵低头看着只到腰间的金毛小萝莉，见她眼巴巴地看着四周, 似乎很疑惑的样子，一双碧绿的眼睛眨巴眨巴, 可爱极了，顾洵笑着问道：“凰凰，在看什么？”

“传承里说金乌是最强的妖皇一族, 有七十万妖侍，千亿妖民……它们都在哪儿呢？”小金乌看着空荡荡的妖都皇城, 沮丧的问道，“为什么爸爸和爷爷不是金乌？妈妈呢？”

顾洵语塞, 明明也是寻常孩子一样的满嘴问号，却沉重得让顾洵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爸爸说凰凰是妖皇，可是，没有人向我朝拜，没有人奉我为王，为什么我一来这世间，便什么都没有了？”碧绿的眼睛里慢慢透出了水光，小金乌话语中带了哭腔，“是不是凰凰不好？”

顾洵微微正色，看着小金乌缓缓道：“嗯，是还不够好。”

小金乌一怔，含在眼里的泪水都忘了流出来。

“金凰，你才出世，传承中展现给你的繁华是你的先祖凭自己的修行和强大换来的，那不是你应得的成果，而是你此生的方向。”顾洵看着眼前的小萝莉，“你若想要万民朝拜，奉你为王，你首先要让自己有成为王者的能力，妖皇不是你与生俱来的称号，若想成为妖皇，你就要努力修行，直到天地间所有的妖族都向你臣服的那一天，你才是妖皇。”

小萝莉眨眨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坚定的说：“我会成为妖皇的！像我的先祖们一样！”

顾洵抚着小萝莉的一头金毛，手指在她刘海上那搓红毛掠过，笑着柔道：“嗯，你会的。”

“爷爷，那我要怎么修炼？”

“嗯……出去之后，爷爷给你找个老师……”

“老师？是师父的意思吗？老师很强吗？”

“强倒也不是很强，不过很会带孩子……”

“……”

两人边说边走，顾洵带着小萝莉将整个妖都逛了一遍，最后在皇城正门的古藤上摘了一朵花，顾洵将那花包裹在一个灵力球里，找了根丝线串起来戴在小金乌的脖子上，柔声道：“留个纪念，下次再来的时候，希望这里已经恢复当年的模样了。”

小萝莉对于亮晶晶的灵力球和里面的小花花完全没有抵抗力，欢天喜地的戴着它去找爸爸炫耀去了。

“黑洵，你又是帮魔修平定社会危机，又是抚养妖皇……道修那边怎么办？”许久没有说过话的照日弩忽然开口。

“你担心魔修和妖族强大起来，会削弱道修？”

“难道不会？”

“日哥，你忘记我还是个道修了吧？小潜也是，吴上陵也是啊！再说道修那边在灵境也称霸了这么多年了，藏污纳垢的早该清洗了，不是么？”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妖族了。”照日弩坦承。

“嗐！你这么严肃干嘛？我这不就是想多一条大腿好咸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