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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是杀招,这群人是来了就没想要顾卿云能活着离开。
陈阿秀的剑落在了房间里,如今埋伏重重,想要转回去拿武器显然是不太可能了。好在萧纪凰惯于随身佩刀,利刃出鞘尚可一试。
场地狭窄,杀手们处处受限,但萧纪凰闪避躲退反应灵敏,刀法犀利,抬落劈砍刀刀命中,但一群人蜂拥而上 ,萧纪凰也难免左支右绌。而刀面直杠上一个大铁锤,一锤子下来他的刀就成了废铁了。
没了武器他倒是认怂得飞快,只得抱头鼠窜。
对方人数多,又招招致命,祁曜身上连一把扇子都没带,两手空空,仅凭一件白裘以柔克刚,劲巧十足。他每一次出手都估量好了最佳角度和伤害力,但他毕竟不只是一个人,两个徒弟血皮再厚也禁不住这么个扛法。他一掌推开门,将两个徒弟推进房内,一转身又将一杀手踢下栏杆。
木制建筑在噼里啪啦的声音里啪啪断裂。眨眼间,围栏,门窗,地板已都打了个稀巴烂。
祁曜毕竟没有学过什么古武术,因而现场的画风也很是诡异。
杀手们刺穿,翻腾,身姿翩翩,反倒是衣冠楚楚的顾卿云,抓住一人手转身就给人一个过肩摔。格斗,拳击,轮番而上。对杀手们来说顾卿云的打法简直匪夷所思,但又简单粗暴。在获得武器窗棍+1后,祁曜更是混不吝地使出了打狗棒法。
旁人眼里的顾卿云游刃有余,但祁曜清楚毕竟寡不敌众,对方又来势汹汹。而他所谓玄之又玄的内力没了合适的武器受力更是鸡肋的一批,得速战速决了。
陈阿秀拿住了剑就要往外冲,被萧纪凰一把拦住,他大声叱道:“你去送人头吗?别给师父添乱!”说罢,抢过陈阿秀的剑扔给顾卿云,顾卿云反手接住,利剑在手霎时火力全开。他无心杀人但此时已顾不得许多,有人见进不得顾卿云的身便想挟持他两个徒弟。
那人翻身而起,顾卿云却好似料到了他的动作,他目光冷冽,持剑直向,挥手袖翻间,那人喉管被一剑刺穿,鲜血飞洒而出,直直从空中坠下。
是死了。
飞溅出的鲜血肆到了祁曜脸上,染红了他的衣襟,祁曜抬手,利剑上所沾染的鲜血从剑端滴落。场面一时寂静,无人出声。
他徐徐抬头,看向周遭死士,一字一句道:“伤我徒者,死。”
他的话掷地有声,过强的实力让人忌惮,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萧纪凰站在祁曜身后,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忽地浮现了一个画面:身材劲瘦的青年高高站着,漫不经心地往下看着说:“杂种们,再动一下手试试…”
下一秒,剑拔弩张,刀剑交错的刺鸣声乒乓响起。陷入某种混沌里的萧纪凰,瞳色渐渐变深,他佝起脊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就在一把铁锤砸向祁曜之际他飞窜而上,身姿轻盈地像羚羊,他单手扼住那人喉咙,轻轻用力,血液飞爆。
他放下手,身体垂摆着,有人近身而上,他蓦地抬头直视,那人眼里骤然浮现出深深的恐惧,但没有机会了,几乎是转瞬之间,靠近他的人颅脑对穿,栽倒在地。
他的眸光开始转红,神情怪异,像神志不清了。
祁曜的识念里主脑的警报拉得快要尖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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