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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冬周末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常常会把他的大画板拿出来,搬到花园边上,一画就是一个下午。
他笔下的向日葵总是灿烂、生机勃勃、充满了炽热的力量,等画上的颜料晾干后,林裴会把每一张画,无论好坏都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曾经林小冬还想过拿几张出去卖钱,但在遭到坚决反对后还是无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向日葵逐渐成熟,花园里也吸引了大批鸟类来偷吃葵花籽,林小冬便花了一整天做了一个稻草人,然而效果不大。
最后,他气得干脆自己戴上草帽,装作稻草人站在花丛中,但凡有小偷鸟敢靠近,立马原地“复活”,张牙舞爪地把它们吓跑。
林裴坐在轮椅上,远远地看着向日葵丛中戴着草帽的少年活力满满地来回奔跑,唇角也不禁扬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换做在几年前,他就算是在梦中,也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有如此幸福的生活。
“迟早把你们的毛都拔光了下锅!”
林小冬按着头顶的草帽,指着那群盘旋在半空中仍旧贼心不死的乌鸦们骂道。
乌鸦嘎嘎叫了两声,嘲哳难听声音仿佛是在嘲讽。
别看乌鸦长得丑,它们的智商在鸟类中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还有一点,就是特别、非常、极其记仇。如果你伤害了一只乌鸦,还不小心让它跑了,那你就完蛋了——国外曾经报道过,曾经有个男人一不小心用捕鼠夹伤到了一只乌鸦的翅膀,结果从此之后方圆几公里的乌鸦都在他的家门外日夜蹲守,只要他和他的家人赶出门,就是一通疯狂的扑啄,甚至还跑到他家的车上、屋顶上拼命拉屎,最后弄得一家人焦头烂额,不得不搬离此地。
“和一群畜生计较什么,”见少年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林裴不禁失笑,“到时候我叫人多扎几个稻草人放在花丛里就是了。”
“根本没用!这群乌鸦都快上天了!”林小冬抱怨了一句,目光落到男人身下的轮椅上,了然道,“是到了复健时间了吗?瞧我,被这群鸟烦的啥都忘了。”
经过几个月的复健,在仪器的帮助下,虽然还是无法自主站立,但林裴已经可以在不借助扶手的情况下自己缓慢的行走了。偶尔林小冬周末早上起迟了,还能看到男人腿上绑着仪器,跟宇航员登月似的在走廊上慢慢散步——说实话,虽然他嘴上没说,但给人的感觉着实有点儿惊悚。
林裴只要一看少年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神游天外了,男人咳嗽一声,无奈道:“今天的运动我已经完成了,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忘了今晚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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