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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呢,一个女人,怀了发春那会都在下地赚工分,可对得起他陈大山,可陈大山他不知好歹,和他们生产队的一个寡妇搞在一起,天天帮人家寡妇赚工分。队长说不允许,他陈大山还闹了好几天,闹到了公社村长那里,队长嫌丢人,硬是给陈大山的工分记到了那寡妇家里头,那粮食也是分到了寡妇家。

这陈大山一年三百五十天,在家住不到两天,都在那寡妇家里住,这事闹的整个生产队都知道,让他们娘家都丢不起这个人,逼慧娘和陈大山离婚,陈大山又死活不离,自己又回来了。

为了孩子,他们让慧娘也就咽了这口气。

可这陈大山安分几年,又狗改不了吃屎,前几日他们又听到这陈大山和另一个生产队里的哪个女人好上了,每天晚上跑出去不归家,而这事慧娘是一个字没在他们面前提过。

陈家只有慧娘和陈大山两个劳动力,慧娘又是个女人,从小身子弱,比不上男人干活,家里还有两个上了年事的老人赡养,还有个孩子读书,又没什么副业带来收入,可省着点用也是有的,而且陈老爹那存的钱可都给陈大山这一个儿子了,哪里用得着拿这么多的粮食换钱。

“慧娘,你老实说,家里的钱哪去了?”秦老二道。

秦慧娘面露屈辱,眼眶逐渐发了红。

一见自家妹子这反应,了解她的二哥自然想了个透,“是不是又叫陈大山拿给别人了?”

秦慧娘隐忍地点头,声音逐渐变成哭腔。

“他把家里的钱都拿去给别人了,连给春儿准备上学的钱也拿走了。”

“这个陈大山,看我不弄死他。”秦老二气得一下子站起来,猛地将火钳丢在地上,说着就要往外冲。

“二舅?怎么啦?”洗碗过来的陈发春看着冲出院子的二舅,不明就里。

身后的秦慧娘红着眼眶追出来,断断续续,语无伦次道:“你们找不到他了,他昨天夜里就已经走了,卷了家里的钱,带着那女人走了,只留了一封信,说是要远走高飞,是我和这个家困住了他。”

陈发春当场怔在原地,“娘,你不是说爹出去找活干?他……他是和别的女人跑了?”

“春儿,你听娘说,你爹他……”

“陈发春,你爹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看看你娘,这么个男人将她蹉跎成什么样子?以后你不准叫他爹!”秦老二怒吼道。

陈发春看了眼他娘和他二舅,一时难以忍受,但他不是小孩,也知道从小他爹就不疼他,可是这样一无反顾地抛弃他们母子离去,他们母子在那个男人心底,究竟是有多无足轻重?恍若本就不坚固的纽带,骤然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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