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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想象这个,云归就有些不敢激怒阿日斯兰。一个人,该大义凜然的时候,自然要大义凜然。但也不能做个自己找死的傻瓜蛋不是?好不容易活多一天,自己要将命拱手送上,那真是太对不起爱自己的人了。

云归又忍了一刻钟,实在觉得快憋不住了,尽量嘴巴不张开地说话,“我快吐了。”

马儿快奔起来时,马蹄声大,又有刮掠的风声,阿日斯兰一时未有听见,只以为是自己错觉,照旧让马儿跑得飞快。

云归无法,只好动了动手,扯一下阿日斯兰的裤管,“我快吐了。”

这一回,阿日斯兰终于察觉云归的动静了,“你说甚?”

云归指了指自己的嘴,紧接着又连忙捂住嘴,阿日斯兰倒是不必听云归说甚,直接勒停了马,将人一把拎起来。

姿势对了,云归也就缓下来一些。又深呼吸一口气,到底未有真正吐出来。

云归向阿日斯兰拱了拱手,“多谢大汗。”

该客气谢一谢的,还是不要吝啬。虽然他心里对阿日斯兰只有怒气和嫌恶,未有半点儿的感谢或感激。

在马背上规矩坐好了,阿日斯兰也就再次策马前去。总归眼下也逃不掉,还是安分守己一些,等待时机!

连着赶路两日,云归终究可以歇一会儿。因着后来被阿日斯兰用黑布蒙上眼,所以未有瞧见城门,更不知晓自己身在何处。

但想来想去,总觉得先前所走秘道和那座小院子,都尚在边城境内。只可惜,跟着阿日斯兰一路的几个壮汉,虽看起来挺好套话的,但许是阿日斯兰事先叮嘱过不可与自己多话,所以便是寻机问这些人,也没个人理会他。

阿曰斯兰这是在防着他。可是他一个被下了药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至于让他这般防备?明明还敢在受伤的时候,让他躺在一边。就不怕睡熟后被他杀了?

真真是个矛盾而奇怪的人。想不通。

一个像是将军的人,将阿日斯兰请了出去,云归乐得自在。可他没想到,阿曰斯兰再回屋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投入大牢。

懵然间,云归又回到了牢房。虽然这间牢房不是先前那间,可到底还是让他浑身不舒坦的牢房。

阿曰斯兰这是被人劝动了?觉得只有让他苦不堪言,才会屈服?

云归只瞧见那个请阿日斯兰出去的男子一眼。虽穿着甚的像个将军,可又是最不像蒙国将军的。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太过身形健硕的男子。而那个男人,倒像是大靖人。面白无须,身形瘦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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