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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听了半晌,云归久久无法挪动步子。那声音,分明是被压得极低的哭声。好似是闷在嗓子或是被褥中,断断续续,气息难接。显是难过得狠了,哽咽难当。
终究忍不住,云归快步走上前,推开门,走进屋内。乍一眼看去,床上不见人,只有被子鼓鼓,外头散着一头青丝。
将被子一把掀开,看见带着泪痕的脸,此时现出了惊恐之色,云归将人捞起来,顺势抱住了,“哭罢。”
前世多少个夜晚,他亦是这般藏在被中掉泪,不敢为人所知?那时他多想能有一个怀抱,或是一个肩膀?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若真到伤心处,如何能忍?
第46章 签卖身契
^易辞呆愣许久,到底窝在云归肩上,哽咽说一句,“我其实……并不想死…
云归一下一下拍着柳易辞的背,想说些安慰的话,到底张唇半晌,无法置一词。此时他还能够说甚?
当未来成了既定的时候,说再多只是哄骗。若是哄得柳易辞心生希望了,再让他失望,岂非更加残忍?
待得柳易辞平静下来,云归肩上已是湿透。柳易辞撇过头,“让云公子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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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摇头,“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既已到伤心处,如何不落泪?”
柳易辞取出锦帕擦了擦脸,牵唇笑道,“云公子为何深夜不睡,上我这儿来了
?,,
“我难以入眠,便打算出来走走。结果走到你这屋前边,听得一点儿声音,实在放心不下,我就推门而入了,柳公子不怪我罢?”云归答道。
“唤我‘易辞’罢。”柳易辞言道,“+数年来,也就只有桓之会这般唤我了
云归应下。此时,他方觉得柳易辞的名儿取得不好。易辞,易辞,不就是轻易辞世么?原觉得有几分韵味的名儿,现下在他看来,变得分外不详。
红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柳易辞亦是留不住,不可留。
“云归,你可否谈一首曲子予我听?”柳易辞直接唤了云归的名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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