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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愚蠢不堪,如何能入我痴绝门!”老者斥道,“愚忠愚勇,还自以为可全忠义!你说的都是狗屁!”
关琮吐不出一个字来。
老者好半晌,平复了心气,才道,“你可知我是哪国人?”
关琮不答,老者又道,“我并非大靖人。”
并非大靖人?若这老者真是痴绝老人,口中所言亦为真,那为何并非大靖人,当年却助大靖?关琼心里忍不住寻思着。
“我亦非蒙、湘、淼三国任何一国之人。痴绝门人,向来是天下人,为天下事,非事一国。”老者言道,“你以为我说这话,就觉得我自出生起,就是不属任何一国了?”
也不需要关琼的回答,接着道,“我本是淼国人。而立之年,才遇到师父,即上一位痴绝老人。得师父倾囊相授,心眼开阔,方知任一国,都是天下所有,虽出生于淼地,却也是天下之土。”
关琮蹙起眉,这话与云归昔日用来劝他之词,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让他着眼于天下,而非局限于一国一君。
只是,他如今是越听越不懂了,既然本是淼国人,怎么不助淼国,反助大靖?就算入了痴绝门,觉得自己非是淼人,而是天下人,也不该就此偏颇大靖罢?
老者像是猜得关琮心中所想,道,“一入痴绝门,天下皆为乡。大靖、蒙、湘、淼四国,本就是一家,尤其是淼。蒙、湘两国,好歹与大靖不同族,而淼人祖先,却与大靖人一脉同出,更是一家人。奈何人心不足,纷争四起,天下就此四分。
“既天下已四分,淼已建起,我生于淼,长于淼,自该忠于淼。”关琮忍不住道。
“糊涂!且不说淼国太祖是叛家叛族的混账人,只说淼国本就是大靖之土,你就不该死守淼国而记恨大靖。”老者言道,“人家拿回自己所有物,又有甚错?”
这事是关琮从来不知晓的。莫说他不知晓,天下间怕是未有多少人知晓这粧事。听了这许久,本就在先前被云归动摇了的心,在此刻更是摇摇欲坠。可对方不是不会武的云归和柳易辞,可任他逐客。
“这桩事情,你不知情,也不算你太过愚忠罢。”老者想了想,微微缓和了语气。见关琮已经难守心防,又道,“天下几乎无人知这桩事,实在是当年淼国太祖,所做之事太过混账,大靖太祖一辈不愿家丑外泄,便隐瞒天下,久而久之,除了
痴绝门人知其中究竟,再无人知晓了。”
许是年纪大了,老者一说起当年事,是根本停不下来。至于关琮,虽心中五味参杂,不舒坦的很,可也确实想要知晓这些旧事,也就沉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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