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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浔拿过那烟灰缸,傅凉的神经瞬间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他紧张得声音不由地沙哑:“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太不真实了,想让它更真实一点。”江浔轻笑了一声。
随即,他用烟灰缸狠狠砸向额头。
“你疯啦!”
傅凉不小心提高了嗓门,连忙上前欲夺过他手里的烟灰缸。
江浔推开他:“别过来,还有一下,你不和我算账,那我就自己算账。”
根本容不得傅凉再劝,江浔话音刚落就又朝脑门上同样的位置重重来了一下,力度和上次一样,但都比曾经打傅凉的那下重。
江浔额头上被砸的位置流出一缕鲜红的血,他好像不知道疼痛,放松地笑道:“这样才算清楚了。”
“呃……”傅凉感到心口一阵抽搐,声音温柔了好几度,“我、我记得我带了家用医药箱,你先别乱动。”
他转身走向衣柜找他的医药箱。但很快,他听到一声特别轻的「不用了」以及开门、关门的动静。
傅凉扭头,江浔没影了。
窗外骤然响起一声惊雷,傅凉将医药箱放在书桌上后随手拿了把伞追出去。
江浔打开房门的刹那就敏锐地注意到不对劲,他步履不停快步离开寝室,偷听他们墙角的那人也紧随其后。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多次激怒刘冉,可刘冉就是只敢怒形于色不敢付诸行动。
而此时此刻不同,他受伤了,所以刘冉这个怂货终于敢行动了。
江浔离开房间时顺手拿了条挂在挂钩上的白色毛巾,那是傅凉擦头发用的。
他用折叠成块状的毛巾按住额头的伤口,漫天的雨很快将他从头到脚淋湿淋透,他脚下踩的还是寝室穿的人字拖。
熏黄朦胧的路灯在雨帘中更加黯然失色,寝室楼下非常安静,他听得到雨声,也能感觉刘冉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喝过酒的人胆子会变大,更何况江浔本来就是个大胆的人。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往寝室楼后面的灌木林去,刘冉也紧紧跟上,眼镜镜片满是雨水,江浔的去向很偏僻,正合刘冉的意。
刘冉裤兜里藏着一把水果刀。
他的成绩赢不了江浔,所以他这次期末考也拿不到第一。
而以傅凉为赌注的那场赌局,他还是输了,他不是没有尽力去帮助傅凉学习,但没用,有的关系不是刻意拉近就会真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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