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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的季然什么性子啊,派一个连的人到他面前指着他骂,他估计都能当没听见,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特别超然。
季然他妈不算完全糊涂,本来也心疼儿子挨那一刀子,听这些舆论压力也回过神来了,质问季松良,怎么那一刀还没把他良心吓回来?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财产以后反正都是要给季然的,怎么现在就又有意见了?
闹闹闹,闹了大半年,还是全归了季然,只是说房子还给他爸住,但随时就能扫地出门。
唐棠又给出了个意见,说这种赠予财产说不定以后他爸还能找个厉害的律师给夺回去,还得想个法子转移。
季然虽说如今比较佛,但对他爸佛不起来,他并不在意那些财产,纯粹是不想东西又落回那人手里,正考虑是否全转陈霭名下时,得,他爸那小三和“朋友”又出现了三,这个三的立方可厉害了,一怒之下把前面这仨全弄去接受偷税漏税调查了,简直是令一众路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哦,说起陈霭,当初的抢劫案,陈霭本来判七个月的,他努力地给自己争取到了一年。
陆阔并不想回忆那场匪夷所思的庭审,也不想回忆律师匪夷所思的眼神。
判完了,陈霭稍微地松了一口气,对探监的季然说:“我知道这也只是个象征性的,也不能弥补到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你愿意原谅我,是你好,你越好,我越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喜欢简约一点的装修。”季然打断了他啰里吧嗦的话。
陈霭:“啊?”
“所有家具摆设全部我买,你连拖鞋和垃圾桶也不能买,毛巾也是。”季然说,“但你可以提意见和建议。”
陈霭:“啊?”
季然决定这一次真的不能再容忍陈霭,他忍了好多年,陈霭买的东西真的瞎眼,他感觉自己脾气不好全都是被那一堆一言难尽的东西给气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审美啊,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给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套上一层套子?开关插座板都能套个套子。要不是季然实在被影响了性致,陈霭说他妈留着给他结婚用的四件套恐怕还不能轻易撤下。现在季然和陈霭两清了,终于可以不忍了。
陈霭至今也不知道季然怎么突然就看上自己了,坐牢里没事儿看新闻,学了个名词,私下里问陆阔,季然这叫不叫斯德哥尔摩,找心理医生能不能治好?
陆阔觉得陈霭才应该看心理医生,反问:“你管他有没有病,你不是盼这天挺久了吗?”
陈霭扭扭捏捏了半天,说:“他跟我好,我肯定乐意啊,但是特别突然,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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