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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说唐棠这么固执地坚持着仇恨,陆阔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他觉得这样太傻了,根本不值当。

唐棠并不值得为了吴钟仁这种东西赔上自己的命,吴钟仁的命比路边一条野狗都不如,唐棠不应该这样做。

第98章

唐越哭了很久很久,断断续续的,从晌午哭到了傍晚,太阳落山了。

终于,陆阔听不到声音了,他犹豫一下,小声问:“唐越,我能进来吗?开一下门好不好?”

唐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陆阔想了想,翻出茶几下面的工具箱,把卧室门锁给撬开了。一边撬门,他一边哄唐越:“我不太放心,这样,你把门打开着,我坐客厅都行,不吵你……”

他把卧室门推开一小条缝,小心翼翼地看,看到唐越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骨灰罐,垂着头,一动不动。

陆阔走过去,挨着唐越坐着,低头侧着去瞅他的脸色,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偶尔还轻微地颤抖着,像哭久了的后遗症。

陆阔犹豫了一下,没抢走骨灰罐,也没扶他起来,只伸长胳膊搭在他的肩头,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

恍惚间,陆阔发现窗外的枝头没有了蝉鸣,盛夏就这样匆忙地走掉了。

陆阔甚至没有太多的精力安排唐棠的葬礼,他还得忙着善后吴钟仁那边的事情,毕竟人是折在唐棠的手上,于情于理也得有个说法。

对于葬礼这边,他不放心如今的唐越,把大飞小短丰献都叫出来帮忙。

季然的案子也卡着这时候开庭了,没太多回转的余地,刑是肯定判的,并且已经算是考虑具体情节,判得很轻了。

再没有空,陆阔也还是腾出了时间陪陈霭去听审,就怕谁也拉不住陈霭当场闹事当场逮捕。

还好陈霭没有这么做,大概是这段时间一堆人的连番洗脑起效了,或者是季然一个人的洗脑起效了,陈霭只是从头到尾地死死地盯着被告席上的季然看,一双眼睛肿成了桃子。

季然又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一眼都没看过别处。

总之,这段时间只要陈霭不惹事,陆阔就烧高香了,其他的不作指望。

可怕的是陈霭听到陆阔这么说,居然什么不满都没表示,整个人比蔫了的白菜还不如。

葬礼尚算平静地举行完了,张寮那边派了人来参加,主要是为了告诉陆阔,In哥的事也搞定了。至于叔公那边,免不了对吴钟仁一事有些微词,但毕竟唐棠自己都死了,表面上看起来又像是吴钟仁先对唐棠下手的。他们内部议论来议论去,还是决定轻轻放下,装傻充愣也就过去了,谁让吴钟仁坐牢哑了那么多年的火,早也不是个什么重要人物了呢。

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后,唐越仍然没有从失去弟弟的噩耗中回过神来,仍然食不下咽,仍然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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