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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阔好笑地问:“这还能搞差别待遇?”
“你爱信不信。”
“你说说我再决定信不信。”
唐棠横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只有你们才有卡节点的难度,对我来说没有,在我单独个人的人生中没有学习之外的大事件,比如你有坐牢,陈霭有杀季然他爸,季然有被迫和陈霭在一起,我哥也有,但我没有。我在这些年里面,除了失去我哥这一件被动的擦边事情外,没有任何大事件,我一直在读书,没有和人过多过密来往,也没有产生过值得一提的冲突。或许可以这么打个比喻,我相对而言算是游离于历史时空之外的存在,所以我相对是自由的,你们必须要卡节点,而我基本不需要。除了我哥,我没有人际关系网。”
陆阔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唐棠这些话或许不能全信,但也确实有真话。那六年里面,陆阔在坐牢,只能托发小帮忙照看着唐棠,发小的汇报内容十分简单,无非是唐棠考试又考了很好。如果要写成报告的话,一份报告只要改个时间和名词就能重复使用的那种。当然,唐棠也有朋友,但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只是影子,一个随时都能抽身而出,别人不会太在乎,他自己也不会在乎的社交影子。
“但根据蝴蝶效应来说,你就算只有读书,你拿不拿奖学金或许也会牵动别人的人生。”深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条时间线荼毒的陆阔试图分析,“比如说本来该是你拿的奖学金,现在你没拿,换了张三拿,张三就可能拿这笔钱去泡吧,然而不小心扔了一个烟头,引起了酒吧大火,死伤无数。”
“……”唐棠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有病吧陆阔?”
陆阔心想你才有病,妈的,换你看看那些试一试,阴影不死你。
“当然你说的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也很容易避开。”唐棠平静地说,“我们不可能保证每一个细节都和历史相同,只能尽量贴合,并且从中取舍轻重。更何况,如果没有我,也不会有张三,我拿的奖学金不是按排名,而是按绩点,如果学校里面有第二个人过线,那个人可以和我一起拿到奖学金,可惜没有。我想应该不会由于一份奖学金放在学校金库里没人拿也能蝴蝶效应起来吧?”
陆阔不是很懂他们奖学金的世界,原来还有这种宁缺毋滥的说法吗?
“但是我总觉得你这样是不行的。”陆阔忽然想到一个人,“那鹿鸣呢?”
“那时候我已经回国了,只要去酒吧案件重演就行。”唐棠隐约不耐烦起来,“我有我的打算,你们想得到的我都想得到,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怎么做事,我现在告诉你,按我的计划,我哥不会死,陈霭也不会出事,这对你和季然来说已经足够了,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待着,熬到你出狱那年就什么都过去了,其他的什么都别管,不要给我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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