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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卡尔点点头，他换好了自己的拖鞋，眼神却很是黯然。

“因为今天没有测出精神力而不开心？”

克伦威说着，微微抬头瞥了卡尔一眼。

“您……您都知道了。”

卡尔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克伦威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竟然已经提前洞察了他的想法。

见克伦威颔首，原本还想着怎么向对方掩饰自己情绪的低落的卡尔，竟然感觉心中轻松了不少，压在心头的巨石被搬了开来，他索性便也不再伪装，向克伦威坦言。

“是的……我的确为此有些难过。”

两个班，或者说整个帕拉斯学院中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测出精神力，想到这里，卡尔不禁感到心中有些身为异类般的难过。

“那个……”

回想起今天在学校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言论，卡尔缓缓开口，他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克伦威的目光。

“您会不会也觉得我很没用，甚至……甚至觉得我的存在也令您连带着蒙羞……”

听见卡尔这番丧气的话语，克伦威却顿时放下了手中的军报，他的剑眉紧皱，走到了卡尔的面前。

“是谁告诉你我是这么想的？”

克伦威说着，语气中竟少见地透露出不悦。

“……难、难道不是么？”

见克伦威竟少见的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了这么强悍的情绪，被对方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卡尔不禁微微瑟缩了一下，原本不大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甚至还透出了些无端的软糯。

克伦威闻言看向眼前的卡尔，然后极其郑重地摇了摇头。

“精神力的高低也从来不是评判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在我眼里你也从来不是累赘或者负担，甚至与之相反——”

克伦威看着卡尔的眼睛一字一顿，幽潭般的冰蓝双眼中流露出极其真挚的情绪。

“在我眼里你独一无二。”

见卡尔闻言愣怔在原地，小脸上写满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半晌缓不过神来，克伦威却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正色道：

“不过，测试不出精神力不光可能是没有精神力，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见卡尔满怀好奇的看向自己，克伦威缓缓。

“学院中进行精神力测试的仪器所能显示的最高等级也只不过是S级，如果超出了它所能显示范围的话，那仪器当然不可能做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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