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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道：“生气。”

穆简撩了李德壮一眼。

李德壮：“……”

暗暗捏紧拳头。

想说我，你就直说！

穆简：“有多生气？”

王女：“摔东西。”

穆简：“摔东西了啊——”

李德壮立马反驳，“我没有！”

王女微怔。

穆简笑盈盈地望着李德壮，明亮的眼睛里流动着晦暗的光，“说你了吗？怎么接话接的这么顺畅？”

李德壮简直想一头撞死！

他霍然起身，“陛下，臣先告退了。”

穆简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腕，抿了抿唇，“等一等。”

他转头看向王女，冷声道：“你先出去吧。”

王女的目光在穆简还有闯进来的这个男子身上打转。灵台闪过一丝清明，隐约明白了点什么，起身告退。

房门再度被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穆简还有李德壮。

穆简才松开他，“她说她的父皇还有母后感情很好。非常相爱，我就想找她来问一问，相爱是个什么样子的。”

穆简走到桌前，将王女写的东西拿起来。

“她说她的父皇会给母后猎兔子。”

李德壮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一起吃的那只兔子。

“还会给她的母后买漂亮的衣服。”

李德壮脑海里，浮现出穆简拿着新做的衣服，缠着他穿上的场景。

“他会带着她的母后，去骑马，去看月亮。”

这些穆简也都做过。

穆简显然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问他，“是哪里的问题？”

李德壮答不上来。

穆简轻轻舒了一口气，“没关系，我会再找答案的。”

他失落得放下了手上的纸，有些懊恼烦躁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沉了一口气，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腕，好看的眼眸垂着，看起来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狗狗。

他问能不能抱一下。

他说：“很久没抱了。”

李德壮走近，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十分哥两好的，拍拍他的后背。把仅存的一点旖旎的氛围，拍得干干净净。

穆简趴在他的肩头，去看他衣衫上的细纹，去看他翘起的臀部，想摸，又不敢摸。

他问：“刚刚吃醋了吧？”

李德壮凶巴巴的，“闭嘴！”

穆简乖乖闭上嘴，小模样看着真的特别特别的乖。

房间里陷入一时的安静。

李德壮说：“穆简，你以前造的孽，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