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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殷,你们没事吧?唐教授冲对岸喊。

没事!殷未用力给沈茁拍背,扫了一眼正在往岸上爬的左耀,湿漉漉又含情脉脉的眸子注视着沈大憨憨,可惜憨憨正在大口大口吐呛进去的水咳咳老婆,拍得有点重哪有功夫搭理他。

拍死活该。

谁让你们在这玩youjumpIjump的狗血剧情?要不是唐教授一行在,殷未才懒得救他,早就把招蜂引蝶的憨憨踹进河里好好涮一涮了。

唐教授和科考队成员从桥上走过来,看着沈茁周身湿透的样子,欲言又止,看向殷未的目光也带着同情都说了要相信科学,去信息素库留数据匹配,自己找的这是什么歪瓜裂枣?图啥呢?图他憨,图他傻,图他旱鸭子还下河洗澡?

憨憨大概也是意识到了其他人对他目光轻蔑,向殷未解释道:我确实不会游泳,我们老家老人都说,只有成了家的才能从桥上走,要不然上了桥会一辈子单身的。遇到真爱的话,要游过河刚好停在爱人面前才算上天认定虽然咱俩该办的都办了,这不还差个手续吗老婆,咱们回去就把证领了好不好?

什么古怪规定,结婚成家才能上桥,什么上天认定确定不是大人骗小孩子不要乱跑的谎话?科考队中有好几个还没对象的年轻人,听了这话都摇头觉得好笑。

但殷未却一下子想到了千年前,有人在桥上对他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我,是你的。

那时候没有证书手续,只有天地间亘古永恒的石桥为证。皇帝灼一生未娶,自国师去后,他再也不登未桥。

未桥村仍在,不婚者不得上桥,流传千年的传统,或许算是某人的一份执念。

想到这,再看沈茁,都顺眼了许多。

走吧,去找个地方落脚。周身湿透,感冒了可没人照顾你。殷未拧了一把湿透的衣角,额发成缕地垂在眼前,白皙的皮肤湿润后越发柔和细腻,眼尾的红痣像燃烧的星。

莫名觉得眼熟。

沈茁看得一脸痴汉,嗯嗯,什么都听老婆的!老婆刚刚救了我的命,我只能以身相许才能报答,老婆想怎么样都行

殷未一把捂住他嘴,怕他当着这么多人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一旁的左耀,惨白着小脸,冻得嘴唇直哆嗦,小声地喊阿茁,哪有人回应他,早就往村子里去了。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那个家伙占了?他什么都有,连个冤大头都要跟自己抢。左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眯眼盯着他们的背影很久,终于跟了上去。

夜色四合,在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中,殷未一行人步行进了未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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