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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楼语生一笑起来,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红唇勾得分外动人,他抬起另一只手来,在她吹弹可破的粉脸上将血迹擦了擦,“可你怎么越来越丑了?”
虽然是在说她丑,可那语气,却听不出半分的厌恶,倒是带着几分宠溺,让她心中一漾。
芮央经历了一场生死,待得回到家中,见了父亲的遗体,陡然间再次陷入巨痛之中。
她本就有伤在身,一直勉力强撑着,此时突然急火攻心,一时间再难支撑。她冷不防地呕出一口血来,两眼蓦地一黑,便一头栽了下去。
苗条慌得服侍她在床上躺下,芮央好半天方觉缓过些气来。她微微地侧了头,看见楼语生正坐在她的榻前,一手搭在她的脉上。
那是一只典型的书生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它静静地搭在芮央的腕间,带着微凉。她想起那马雯凤如此喜欢让楼语生为她诊病,心中竟一时泛着酸。
接下来的几日,芮央便一直在养伤,只苦了楼语生,一面照看着芮央,一面帮她操持着洛北华的丧事。
偏偏芮央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姐,她因着伤心过度,每日里睡够了便去灵前哭半晌,哭累了又被人搀回去睡半天。楼语生陪着她又是哄又是劝地,稍不留意倒有些着了风寒。
这日芮央起身时已近晌午,却迟迟不见楼语生的面,待得苗条送药进来时,她方得知,楼语生居然去了如归客栈!
这些时日来,也不知怎的,预感好像变得格外灵验起来。当初看到如归客栈的名字便觉得不吉利,没几日家中果然出了大的变故。那日见了楼语生为自己把脉,突然想起了数日不见的马雯凤,他果然便去看她了!
芮央心中一时憋闷得难受,只要一想到楼语生心中竟是对马雯凤念念不忘的,便觉得一片酸涩无处发泄。
偏偏苗条看出芮央闷闷不乐,捧了药碗上前劝道:“这是姑爷吩咐煎的药,小姐快些趁热喝了吧。”
芮央听得她提起楼语生,一反手便将药碗拍落在地,连碗带药碎得满地都是。他此时,恐怕也在吩咐那小翠为马雯凤煎药呢,他是如何为自己把的脉,还不是也一样地为马雯凤把过脉······
芮央的心中像是入了魔,着了火,她大喝一声:“不喝药,拿酒来!”
芮央将自己关在房中,喝了一下午闷酒,饶是苗条也被她反常的脾气唬得不敢进屋劝上一句。连日来的悲痛和此时心中的酸涩,一旦举起酒壶来,便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缺口,喝的不是酒,喝的是寂寞!
也不知道这般了无滋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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