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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厉闻昭将他抱得更近了,近到一点细微的喘息都被无限放大。
脸贴着脸,江淮在黑暗里清晰的感受到厉闻昭的鼻尖就擦着他的面过,热息拂过,丝丝缕缕。
那些焦急等待的日夜,和藏了数晚的失意,在此刻,这点方寸之地里,霍然消散。
他因为受不住力,整个人都抵在厉闻昭的魔气上,偏偏腰被握住,让他的支撑点变成了厉闻昭的手。
密不透风的魔气将两个人拢在里面,四面渗不进一点光。
江淮能感受到厉闻昭的热息,是干燥的,又带了点凉意,被水汽浸湿后,重新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感觉自己浑身酥软,身子骨刚要滑下去,却被握地更紧了,种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厉闻昭的身上。
“师尊,”他小声地提醒,“楠竹神君还在外面,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嗯。”厉闻昭的嗓音是哑得,可是能听出来笑意,“他爱看,就让他看吧,省的他日后惦念着不忘,总想着偷窥。”
“你的伤,要不要紧?”江淮又问。
“没有什么伤,只是起了心魔而已。”厉闻昭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和往常一样,好似万事对他来说,都是不分孰轻孰重的。
可是江淮心有余悸,他放心不下,尤其是亲眼见过,更加骇然难安,倒也不是惊恐于厉闻昭那面的凶残与暴怒,而是担心厉闻昭的心魔会不会再起,要是再出来了,又该如何是好?
“那,”他小心翼翼地问,“心魔还在,要是不除,倘若以后又这样……”话没问完,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启口。
“不会再有了,”厉闻昭以为他还在害怕,柔声抚慰他,“这次是本座的失态,是本座不好,吓到你了,对不起。”
江淮摇摇头,涩声道:“我不是因为师尊吓到我,才这么说的,我是怕师尊以后深陷心魔,会走不出,怕你就此离开,更怕我救不了你,这次是侥幸,我不敢保证下次。”
厉闻昭有略微的停顿,似乎是在斟酌怎么回答,他的指尖触在了江淮的眼下,触感是湿润的。
“你不要怕,”他用两只手来捧住江淮的脸,稍稍喘了一口气,才说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了。等一会出去,本座还得给楠竹道个歉。”
江淮能听出他说话有点费力,揣测他应当是刚从心魔里回过神,还没恢复好。
“师尊。”
“嗯。”
“你会一直在的,对不对?”江淮轻轻问。
“会一直在的,”厉闻昭回答他,想了想,还是改了话,“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本座也绝对不会连累你。”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淮推了他一下,不给他说了,黑暗里,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蚀骨入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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