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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没明白他的意思:“这……能看得出来?”
“你不知道,是因为他从来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谢霄说到这,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他一开始就知道你和江淮不为同一人,他命我看着你,让我按时汇报你的一举一动,可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哪怕那个蛟骨,你也从来不知道它的作用,厉闻昭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盘算所有,自认为能瞒天过海,欺骗所有人!”
他话未说完,桃花酥已经在掌心碎成了齑粉,“你看,他真以为自己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了吗?”
江淮诧异地看着他,接不上话,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谢霄这番模样,眼里有怒意,有憎恶,连一贯温和的笑里也全是冷意。
大概是知道自己失态了,谢霄冷静片刻,说道:“他信得过我,就不会派人查我,他从来都不信我,都是谎言,全都是谎言,他骗了我一百多年,以为可以靠着这点若有若无的信任就牢牢把控住我吗?”
江淮不知道接什么,他微微后仰,让背完全挨着椅背,做了一个放松的姿态,偏过脸来看谢霄。
四目相对,是静的,谢霄想了须臾,问他:“能和我说说,你到底是谁吗?这么久了,从没听你提起过。”
“今日来,应该不是讲这个的,”江淮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话应该挑明了说,“有些话,我想和师兄今日说清楚,我不想日后定不下心,也不想我们真的像信中所说的分道扬镳。”
谢霄不禁失笑,他摇摇头,温声道:“谢某见师弟如此,想必不分道都难,师弟也是带着自己的想法来的,谢某觉得自己还没有靠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人的本事。”
他说话间,眼神落在了江淮的手腕上,发现蛟骨不在,轻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兴许,这次还是可以谈拢的。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原来的江淮,又为何要把我叫过来说这些?”江淮整顿思绪,说道,“因为你想通过你的言辞,策反我,让我做你的新内应,是不是?你觉得厉闻昭偏向我,所以你要让我来继续做细作,帮你盯着他。”
茶已经上来了,小二帮两人的杯盏里倒满,然后识趣退下。
谢霄喝了一口茶,不再寒暄:“对,此次找你来,便是想细说这件事,若你不肯,我也不会拦着你,前十四日的时候,我一直做好了你不会来的准备,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江淮沉思许久,迟迟没有下话,脑子里思绪万千,既然谢霄敢留信给自己,就肯定做好了厉闻昭会跟来的准备,他绝对不会那么蠢,就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等人的,而这边又是祁连剑宗的地段,只怕刚刚上茶的小二,都是祁连剑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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