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1 / 2)
要不然,那鬼婆娘怕是不会放她走。
已经被抓进来好些时日了,算上零零散散找来的,拢共就那二十来块,这院子都快被她挖秃了,也就挖出来三四块。
“这群人到底是多能藏啊,死了活该,呸!”女人把手里的铁锹一扔,寻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歇息。
想起前几晚发生的动静,她在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闹出那么大动静,”她捡起一块小石子,自言自语地说着,“鬼婆娘这几天都没露面,会不会是受伤了?”
尽管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但她还是自顾自说道:“这闯进来的人,会是谁呢?该不会是来救我的吧。”
她一边说,一边用石子尖利的角边,在地上写了几行字,看着,好像是人名。
“不应该呐,我第二天出来,也没瞧见有人啊,只看出来了打斗的痕迹。”她说到这,陡然想起了什么,也不画了,拿起铁锹就往竹楼走。
“我知道了,她肯定是怕我发现,把人藏起来了!”
另一边,厉闻昭找了一间屋子,打坐调息。
在没被女鬼察觉到之前,他要尽快调整好状态。女鬼虽然有四灵局帮衬,但实力和他相差甚远,至于为什么会被俘,还要归功于那老道士身上。
这老道士绝非等闲之辈,他所用的一招一式,也都完全不是道家用的。厉闻昭沉静片刻,越想越觉得蹊跷。
修真界里最有名的道观,要属避尘观,他自忖这么多年来,也没少和这个观打过交道,对道术的了解,怎么着也算得上是鞭辟近里了。
他甚至几年前,在击败了避尘观的观主后,特地上门慰问,给他们送了一份《关于道法该如何正确发挥》的卷宗,还是自己亲笔总结的,羞辱之意溢于言表,事后被人家追着骂了好几年。
直到现在,那避尘观的老观主一提到厉闻昭,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去九嶷山上掀了他的老窝。
厉闻昭自是不大在意手下败将的措辞,鉴于这么多回和避尘观打交道来的经验,由此,他可以笃定,那晚交手的老道士,绝对不是道观的人。
既然如此……
他突然不受控制的去想起了另一件事——江淮被否被他带走了?
眼睛是闭上的,但他好似在这片黑暗中又看见了江淮,就站在他的面前,厚厚的大氅盖住了他的皮靴,一双浸了水的眸子和他对视着,萧然意远。
江淮的眼睛和厉闻昭以往看到的那些不同,亮时是雪夜月色,暗时是晓山横雾,朦朦胧胧的,让人瞧着,恍如身在潇湘。
烛光昏沉的酒楼里,这是厉闻昭头一次觉得这个徒弟是好看的。
厉闻昭极少会觉得一个人好看,他是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人,风光旖旎的东西没少看过,心里也从来不屑,就算是十年前把江淮抢回来的时候,说得什么好看,本座喜欢,也不过是为了气仙门的一个说辞罢了。
真是应了那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江淮。他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