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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微微一怔,宗主闭关五年,自己和胡以白入宗门才三年不到,按理说宗主见都未见过他们,居然还知道自己跟胡以白关系不好?
凤翎沉吟片刻:【一码归一码。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个人做事个人当。】
云阔微微侧头偏向他看了眼。
台上,胡以白已经被打得退无可退,龙迟予被虚晃几次后,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恕之一剑砍在胸前,胡以白侧身一躲,虽然没有命中要害,左肩还是挨了一下,顿时鲜血顺着衣袖淋漓下来。
台下弟子的心也是跟着一紧,陶心元吓得咬住屈起的手指,喃喃道:“这狐狸也太敢了……”
龙迟予握剑又朝左侧砍去,胡以白闪身躲开,没想到恕之忽然出现在右侧,正中下怀。
瞬间刀锋刺入皮肉,右臂也被划出一道伤口,月白的院服上一片刺目腥红,鲜血顺着手臂流成一片。
看着步步紧逼的恕之,胡以白无路可退,一下撞到身后的台柱上,眼看一道剑光直奔眼前,胡以白将异雀脱手飞出,一下打在恕之的剑尖上,让剑的方向偏离了半寸,嘣一声钉在了自己脖颈的侧面。
龙迟予轻松的收起恕之,笑道:“不止你会晃人,行了师弟,这次你认输从台上爬下去就好,算是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别再这么狂妄自大。毕竟宗门内师兄能陪你玩,出了宗门,外面的人可是真要你命。”
胡以白握着异雀,因为灵力削弱,剑身发出的紫光也在渐渐黯淡,他脸上的笑意却照刚才不减分毫:“时间尚早,师兄那些说教的话等比完再说也不迟。”
龙迟予看着胡以白满身的血不可置信道:“你还要打?!”
胡以白莞尔一笑,再次将所剩无几的灵力注入剑中,原本奄奄将熄的异雀,像是被注入了燃料的油灯,猛然烧起一把火,迸发出灼眼的紫色极光。
台下的人叹为观止,凤翎跟青梵的眉头都不约而同的皱起来。
将自身的最后一点灵力都注到剑里,身体就像没有添水的铁锅一样在干烧,这么下去他的灵脉都会受到重创!
凤翎一动,肩膀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耳畔是云阔极淡的声音:【看他怎么打。】
凤翎眉心微蹙:【他会被打死。】
云阔:【那就看他怎么被打死。】
凤翎:【……】
所以他和宗主到底是谁跟胡以白有仇?
龙迟予也是第一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以前无论和多强大的对手比试,他只要一鼓作气,绷住一股劲到比试结束即可。
可这次的对手,修为没有他高,剑术没有他强,甚至连佩剑都差他几个等级,但却是他目前为止遇到过最难缠的对手。
他好像不怕死,也不怕伤,眼睛里只剩下了输赢。
师父曾经告诉过他,有两种人能不交手就尽量不要交手,第一种是为了自己所图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第二种就是对性命毫不在乎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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