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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说自己长龋齿的男人张着嘴咿咿呀呀地发出奇怪的声音,他的舌头已经没了,嘴里空荡荡的一片,能够看见愈合良好的白骨。

“来咯。”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老头第一个注意到郁燃和燕时澈,“变白咯,我就说你们迟早要回来。”

独腿男人也看到了他们,勾出一抹胜利的笑容,“让我想想,早餐时间过了,午餐还有两个半小时——你后悔了是吗?”

郁燃无奈地点头,“是的,我想你们昨天的下午茶点心一定还有剩余。”

“一旦有逃出去的希望,就没人愿意等待。”老头竖起他不存在的指头,富有感情地诵读人生哲理,“面对生的可能,等待就是最致命的毒药。”

没人搭理怪脾气老头的话,独腿男人看见郁燃服软后特别开心,他一蹦一跳地回到自己病床前,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块碎成了五六瓣的甜味桃酥。

“我都给你们留着的。”独腿男人自豪地挺起胸膛,将桃酥递给郁燃,“吃下它,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

郁燃迟疑地看着手上的点心,说实话要吃下这从枕头下拿出来的东西,让他有些反胃。

他顿了顿,将桃酥分给燕时澈一半,忍着恶心快速咽了下去。

随着桃酥渣划入口腔,一股奇异的热流从喉咙蔓延到了胃里,郁燃感到自己心脏猛地停了一拍,同时有什么东西在口袋里跳动。

他指尖探入病服的兜里,摸到了一手黏糊糊液体。

五颗小巧鲜红的心脏在他掌心微微颤动着,郁燃一愣,这才想起是第一天和病人打牌赢得的“渡鸦的心脏”。

“哦哦哦!”独腿男人感叹了一声,眼睛都看直了,“好东西!”

“好东西?”郁燃疑惑地问,“这可以用来做什么?”

“用来测量。”老头冷哼一声,“算你们运气好。”

“测量什么?”郁燃追问,被老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顿时莫名其妙。

“你不该在这里炫耀。”独腿男人耸了耸肩,“渡鸦的心脏是最重的砝码,你在我们面前拿出来就是在炫耀。”

郁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心脏放回了兜里。

“快走吧,幸运儿!”老头骂骂咧咧地嘟囔,“你们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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