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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雪白没有发黄,明显是刚刚埋进去的,但让人疑惑的是,这上面的所有血肉都不复存在,连粘连在骨头缝里的肉筋都掏了,一点都没有留,被处理的非常干净。
“我现在怀疑每天修女在塔楼上背着我们吃独食。”郁燃开了一个不算幽默的玩笑,“狗啃完的骨头都没有这么干净。”
他起身拍了拍手,“这边的情况我大概了解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说完他又从背包里面掏出一只罐头,奖励给了这群被驯化成宠物的大狼,然后和燕时澈一起回到了古堡中。
下午没有行动,郁燃准备今晚趁修女睡觉的时候潜入塔楼,所以整个下午都在房间里补觉,直到吃晚餐的时候才出去。
这几天,修女准备的肉食他一次都没有动,光抱着沙拉和面包吃,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
吃完饭修女去厨房打扫完毕上楼祷告,郁燃就和燕时澈在楼梯口待到八点晚钟响起,听见修女下楼回到房间关门的声音,过了十几分钟,才悄悄上了塔楼。
塔楼的楼梯旋转上绕,从下头看就像一个无尽的漩涡,盯久了头昏眼花。四十九级台阶,越往上,那可疑的香气越浓。还好两人事先从床单上拆下两块布,像口罩似的戴在鼻子前方,但即使是这样,那香气还是无孔不入地透了进来。
等到了塔楼的门前,燕时澈掏出保留了不知道多久的发夹,将尖锐的一端伸进锁孔,在四周滑了一圈,灵敏的指腹细细感受着每一个方向的颤动,在发夹受到阻力时,稍微用力往上一挑,只听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你其实可以去干开锁的。”郁燃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玩笑似的讽刺,“市价一次一百二,比干保镖来钱快多了。”
燕时澈轻轻弯起唇,“算了吧,我可舍不得你,老板。”
郁燃哼笑一声,缓缓推开了门。
滴答,滴答,滴答……
水声滴落的回响在房间内一圈一圈地荡开,就像不断扩大的水波,在空旷的地方听久了,满脑子都会有这个声音。
比起听觉,其次进入感官的是一股馥郁的芳香,就好像全世界的香水都在这里打翻了,浓郁到刺鼻,混合在一起又闷又潮湿。
紧接着闻到的是腥味,在大股难辨的芳香中夹杂着些许飘渺的血腥味。
燕时澈唰地燃起一根火柴,点亮了手中的蜡烛。
“……”
一颗干瘪的头颅就在距离郁燃鼻尖十厘米的地方,上下颠倒,用那双空洞的、枯死的眼球紧紧的盯着他。
眼前的场景实在不是人的心理承受范围以内能够接受的,郁燃骤地往后退了一步,背直接贴在了男人的胸口,一句脏话差点就要骂出声,心脏怦然跳动,连带着太阳穴都砰砰砰地鼓起,顺着血管敲击着他的耳膜。
“你下次看见这种情况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郁燃回过头,看见黑暗中烛光底下,那双漆黑亮堂的眼眸正含笑对着自己,耷拉下来的双眼皮线条比平时更加柔和,藏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郁燃:“你故意的。”陈述句的语气。
燕时澈低声笑起来,“抱歉老板,只是想试试你会不会害怕。”
郁燃翻了个白眼,借着烛火仔细打量起刚刚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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