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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按自己的意愿选了一部经典的电影《怦然心动》。
客厅的灯光被调暗,电视荧幕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沈陆扬抱着一袋薯片,望着屏幕,思绪飘荡。
轻快的背景音乐穿插着故事,暖色背景缓和了客厅的昏暗,沈陆扬每个指尖都在放松。
电影里两位小主人公的变化,渐渐和他忐忑又期待的心跳,产生微妙的重合。
沈陆扬有一瞬间的怔愣,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红酒香,心底某个陌生的地方被唤醒,像一株初生的草芽,弱小又顽强地生长。
他忽然意识到,喜欢没有能拿出来做标准的分界线,它虚无缥缈,又无处不在。
当你思考他存在的真实性时,其实他早就在心底扎根了。
像你睁开眼看见阳光洒在床边,仰起头有雪落在眼睫,转身一阵春风拂过嘴唇,你控制不住地享受,追逐,又乐在其中。
在男主角的外祖父说出那句经典台词——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时,沈陆扬转头,看向谢危邯。
男人神情淡然的侧脸被光晕的明暗交界线分割,冷色光顺着线条清晰的下颌线,隐隐落在锁骨和喉结之间,殷红的唇角永远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弧,但气质又是禁欲的,神秘感如影随形。
越禁越欲,所有克制的表现都像是一个精心制作的饵,筛选掉愚钝的鱼,只专心诱惑他最中意的那条。
沈陆扬眼睛眨了眨,眼底的画面渐渐凝成对方的面孔,心里的草稿忽然都变空白了,一种冲动冲上脑海,让他放弃那些弯弯绕绕,不假思索地开口:“谢老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似乎被电影画面吸引,谢危邯的目光停顿两秒,才落在沈陆扬的身上。
他弯起唇角,眸光在暖光下温柔缱绻,回了一个有意思的反问:“这是一定要有的么?”
沈陆扬一愣,低头想了想,才说:“也不是一定有喜欢的人,大概就是心理的期待,你想和什么样的人谈恋爱……这种。”
谢危邯沉吟片刻,空气随着音乐安静地流淌,他轻轻笑了下,平静地坦白:“扬扬,我不理解这种情绪。”
沈陆扬心里一紧又一松。
这是他预料的结果之一,谢危邯的极端情绪里不包括喜欢。
他很快调整好,往谢危邯这边凑了凑,差一点就要挨在一起的时候,才伸出一根手指:“假如,你懂这种情绪,你——”
“扬扬,”谢危邯玩笑着打断了他,“世界上没有假如。”
这种失控的东西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只会根据自己判断的“是”或者“不是”,来做有利的决定。
看沈陆扬一副“这可怎么办”的表情,谢危邯偏过头,轻笑了声。
动作轻柔地按了按沈陆扬的手背,他适时补充:“人很复杂,衍生出的情绪是不稳定的,在预估出它的代价之前,我不喜欢拥有这些失控的东西。”
“它很轻易就会离开。”
沈陆扬专注地听着,话题不受控制地从“喜欢”飞到了更深复杂的讨论,他抓住一点,问:“那如果拥有之后不需要付出代价,反而能得到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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