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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扔下包,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全都快乐……”
相较于学生们的叽叽喳喳,理科组的老师们显得非常安静,也没有聊假期干嘛了,也没有说“我好想你我必须和你多说会儿话”。
一群人安安静静地丧着,每个人脑袋上好像都有一团小乌云在哭泣,和走廊里的鬼哭狼嚎热情似火形成鲜明对比。
沈陆扬没忍住笑了一声,还挺可爱。
沈陆扬桌子上摆着课代表詹静妙收上来的作业,小丫头没等他交代就都办好了,等沈老师从丧劲儿里缓过来,要大大表扬。
比起别的老师摆满一桌子的,他就一小摞。
相对的,他工作量也少了不止一星半点。
随便抽了几张检查,简单的题差不多都是他们自己写的,明显看出步骤和思路不一样。
最难的两道题就大差不差,只有那几个答案,五十几个学生拆个步骤换个顺序的假装是自己写的。
虽然努力掩饰了,但在他这个老狐狸面前,依旧无所遁形。
都是沈老师当年玩剩下的。
沈陆扬在走廊的巨大噪音里强行进入状态地批卷子,批着批着,忽然觉得缺了点什么。
想了想,他回过头——谢危邯不在。
“哈喽哈喽姜老师,”沈陆扬伸长胳膊敲了敲姜暖雨的桌子,“谢老师呢?”
姜暖雨拄着下巴,耷着眼皮扫了他一眼:“去医务室了吧,我从医务室出来看见他往那边走了。”
沈陆扬一愣,“他去医务室干什么?感冒了吗?”
姜暖雨瞅他,酷毙了的脸上满是提不起劲儿的丧:“我哪知道,你发消息问问不就得了。”
沈陆扬觉得很有道理,掏出手机,斟酌了一下措辞。
-谢老师,你感冒了?
等了会儿,也没有回复。
沈陆扬看着桌子上已经批了一半,领先其他老师一大步的卷子,决定先出去透透气。
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谢危邯。
他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正在往办公室走的谢老师。
天气转凉,他今天穿了件黑色毛呢大衣,可能是料子的原因,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了几分,走廊昏暗不明的光影打在身侧,勾勒出高大修长的身形。
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被他随手拨弄好,手背的青色血管被冷风吹过,在苍白的皮肤上更加显眼,狭长的眼睛,殷红的唇,像黑暗里优雅游走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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