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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强撑着,咬牙站了起来。
对于一个现代社会成长的男人,被信息素压制的感受操蛋的陌生,非要让他形容,就是“肌松剂”+“兴奋剂”的效果。
说起来矛盾,但这感觉就他娘的非常操蛋的矛盾。
明明浑身每块怂包肌肉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动弹不得了,偏偏神经异常兴奋敏感,连手指尖的痛楚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更别提后颈了,像被人喇了一刀又撒了点孜然辣椒面儿,他疼得脑袋都快掉下去了。
但是,都这样了,也不存在“疼麻了”的感受,只能清醒着遭罪。
没时间浪费,沈陆扬一边帕金森一样地哆嗦,一边低着脑袋扶着墙往多媒体教室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两分钟?还是他妈的十分钟。
他终于推开了教室大门。
屋里的信息素砸的他差点摔一跟头,他往前踉跄了两步,扶住桌子,瞪着泛血丝的眼睛找人。
人呢?
【扬扬,第三排椅子!】
地上?
沈陆扬没迟疑,扶着桌子往那边靠,边靠边喊:“谢老师?谢危邯!谢谢!”
过道上忽然伸出一只肤色苍白的手,紧跟着,那张让沈陆扬无数次犯花痴的脸缓慢移了出来。
从脸色和表情看不出谢危邯有任何异样,只是那双稠墨似的瞳孔,此刻泛着红。
在书里,这是高等级Alpha濒临失控的表现。
他现在越是冷静,代表失控后的他就越疯狂。
虽然清楚有多危险,沈陆扬还是跌跌撞撞地凑了过去,离得近了,忽地从信息素的缝隙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谢危邯嗓子彻底沙哑,唇角的笑也染上猩红,只是神态依旧温柔,泛着病态:“沈老师怎么来了。”
沈陆扬冲过去抓住他肩膀,咬着牙尝试扶他起来:“谢老师,呃……你,受伤了?”
这信息素他有点儿遭不住了,太疼了,疼得他连人都扶不起来。
沈陆扬挣扎的时候,谢危邯眸色深了深,下一秒扶住他的手臂,带他站了起来。
紧跟着,冰凉的手指按到沈陆扬腺体上。
沈陆扬心脏狠狠一跳,本能想要闪躲,却动弹不得。
“别怕,是我的血。”嘶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喷出的热气让耳朵尖微微泛红。
指尖的血淌过腺体,胜过所有灵丹妙药,瞬间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沈陆扬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但还是没忘了他的任务。
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谢危邯身上后,粗喘着问:“时,时凡老师呢?”
谢危邯的动作微微一顿,又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手掌移到沈陆扬腰间,防止他滑下去,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笑得愈发温柔,耐心地问:“沈老师是过来找时老师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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