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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梁宿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地退了退。
顾鹤清眼神一暗,嘴唇追上去,梁宿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尚未睡醒的沙哑:“师叔,我还想睡觉……”
顾鹤清的动作顿了顿,最终还是带着一丝狠意地再啄了一下他的唇,而后又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抱歉地说:“是师叔错了,睡罢。”
一出声才发现,顾鹤清的声音比梁宿的还沙哑得厉害,仿佛在用尽全力地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仿佛纠缠在一起的藤蔓,直到死亡,也腐烂在一起。
他这么说,梁宿倒是睡不着了,心里想的是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最奇怪的是,搬来这座山定居之后,梁宿就很少做梦了,就算偶尔做梦,醒来之后也完全不记得梦的内容。
但这次,他清楚地记得梦里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说的每一句话,它叫自己“宿主”,还说,他以前和一个叫江敬的人结婚了……
真奇怪,他怎么会和别人结婚啊。
明明他最爱的人是师叔啊。
旁边的人又吻了他一下,他的声音已经没那么沙哑了,但还带着缱绻的温柔:“怎么还不睡?”
梁宿睁开眼,故意问:“师叔怎么知道我还没睡?明明我已经闭上眼睛了。”
顾鹤清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师叔就是知道。”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啊。
一直一直。
梁宿当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他已经习惯了顾鹤清这样每时每刻、如影随形的注视。
习惯了每天早上睁开眼的瞬间,对方就立刻察觉,额头上印过来他温柔的吻,对他说早上好。
习惯了微不可查地皱皱眉,顾鹤清便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在想什么,有什么心事。
仿佛这个人的眼睛就长在他身上,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的每个微小的动作都能被对方察觉。
梁宿一边觉得有些怪异,有种被困住的窒息,一边又想,这就是爱人啊,爱人不就应该这样看着对方吗?
虽然自己看不见,不能像师叔注视他一样看着师叔,但如果他没有眼疾,他肯定也会这么看着师叔的。
梁宿窝在他的怀里,还在想着梦里的事情,终于忍不住问:“师叔,这个世界外……还有别的世界吗?”
顾鹤清顿了顿,问:“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梁宿说:“只是好奇。”
顾鹤清抚摸着他白净的脸,耐心为他解答:“约莫是有的。世界神秘无穷,一花一世界,我们身处的大千世界,也许只是别人手中的某一朵花呢。”
梁宿若有所思,又问:“如果有别的世界,那在那个世界,我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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