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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宿就是这片树叶。
是毁灭,
还是继续支撑着虚伪的内在,摇摇欲坠地保持着瓦房的原样。
决定权在梁宿手里。
……
梁宿立刻就确定了,主角喜欢他。
与前两个世界一样,崩坏得彻底。梁宿心想,他还能好好活着继续做任务,难道是因为规则是个大善人吗?
他不知道这场戏他还该不该继续演下去。
当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宿迟疑了片刻,还是继续演了下去,空洞的眼睛带着惊慌,“师叔……”
看着师侄惊惧的神色,顾鹤清想,师侄在害怕他。
但,不应该这样的。
师侄应该用他空洞无神,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满心依赖地,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是惊惧和抵触,恨不得立刻逃离他的身边,躲得远远的,躲在他再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这是顾鹤清最不能忍受的。
甚至,只要想象那个画面,他便要目眦欲裂,心口破了一个大洞,想要毁灭一切。
顾鹤清阖了阖眼,泛白的骨节和颤抖的手指都显示了他极度的压抑和克制。
然而,半晌过后,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顾鹤清又变回了那个师侄心中,安若泰山、可靠淡然的大师叔,他像一个普通的长辈一般摸了摸心爱的小辈的头,声音温和:“抱歉,是师叔不好,吓到你了。”
脑袋上的动作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梁宿心想主角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说变就变,迟疑片刻,慢吞吞地说:“师叔,你刚才……”
顾鹤清说:“师叔看了一册书看了一页,内容晦涩难懂,收获不大,所以心生烦躁,不由把气发泄在师侄身上了,对不起。”
他温柔地抚摸着梁宿的头发,当作抱歉。
听见他这般解释,梁宿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笑容重新变得亲近起来,大度地说:“没事没事,师叔生气是人之常情。”同时,他面露好奇,问顾鹤清:“是何等晦涩高深的书,竟让师叔这般困惑?”
顾鹤清垂眸,看着桌上被门派禁止千年的秘法,淡淡地笑了笑,回答:“只是一些古怪的功法罢了,师侄若是实在好奇,改天可以过来,师叔教你,好么?”
*
作者有话要说:
秘法:让梁宿全身心地依赖你,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顾鹤清笑得温柔:来,师叔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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