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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夺过春堇手中的盒子,打开来递给顾泰安,顾泰安一看,里面竟躺着一枚巫蛊娃娃。
“哎哟!”老夫人最看不得这些,扶着胸口跌回到座位上,对顾泰安道,“拿开,快拿开!”
顾泰安道:“连翘,扶老夫人回房去。”
等老夫人离开主屋,顾泰安才走到一旁,取出盒子里的巫蛊娃娃看了看,发现上面贴着一张纸,纸上写了顾容的生辰八字。
顾泰安回过头,问魏氏:“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魏氏:“那便要问大夫人院里的这位下人了。”
先前元生提来的那个下人惊慌失措,忙匍匐行至顾泰安的脚边,连声道:“老爷,老爷饶命啊!这药材一事,确实是大夫人所为。大夫人先前说,二少爷一病不起,用的药材又如此金贵,吊了两年命不见起效,不如为府中省点开销,才让我去找了东码头的一个药材商人。那商人贩卖的药材量大又便宜,我以为不会有事,就一时……一时就迷了心窍……”
“一时迷了心窍?那商人贩的是假药!你们这样会间接害死二少爷!”魏氏红着眼道。
“这我真不知道啊老爷!”那下人只一味地磕头。
顾泰安:“接着说,还有呢?”
“算、算命的事情,也是真的……”那下人支支吾吾地道,“我是听大夫人身边的茯苓说起,说那算命的好像与大夫人的表兄是同乡……”
“你胡说!”刘氏急了,过来道,“老爷,药材一事,确是我糊涂了,但那商人卖的绝不是假药!我以人头担保,他只是卖得比别人便宜。而且容儿这不也没事吗?我是他大娘,哪有不疼他的。至于那算命的和这只巫蛊娃娃,那更是无稽之谈!”
说完刘氏呵斥那下人:“文竹!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于我?!”
文竹伏在地上,只顾哆嗦。
顾泰安道:“算命一事,我已查证过,那日为容儿卜算八字的先生确已承认,他与你表兄是同乡,刘氏,这你可有话说?”
刘氏怔住了。
“那怎会不是假药!如若不是假药,他为何会卖得比别人便宜?”魏氏道。
“至于药材一事,”顾泰安抬起手,“往后顾府药材的采办都交给含鸢,总归容儿的身体最重要。至于这巫蛊之术……没有证据,我收了。”
说完顾泰安将娃娃递给一旁的王管家:“王管家,找个地方把这晦气玩意儿烧了,烧干净些,别留后患!”
王管家接过娃娃道:“是,老爷。”
王管家走后,刘氏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刘氏在对待顾容的事情上确实耍了些心计,现在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如同一场闹剧。顾泰安将那下人逐出顾府,交给了人伢子发卖。而刘氏,则被赶去祖宗祠堂面壁思过。
这与魏氏想象的有所不同,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过了一会儿,她难过地潸然泪下。
顾容沉默了一会儿,过去搀扶她:“娘,我送你回房吧。”
魏氏哽咽着道:“容儿,是娘没用,竟不能为你讨回公道……”
顾容摇了摇头:“娘已经做得很好了。”
安慰了魏氏回到房里,顾容怔怔地坐在窗边抹眼泪。
忽然,他看见窗外闪过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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