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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迫不及待地八卦:“怎么样?”
有些人是不怀好意地来问的。这件事,从他们问完话以后,又转过头去对视偷笑便可以看出来。不是所有的朋友,都是好朋友。
可惜小姑娘心眼浅,什么都看不懂,现在更是直愣愣地回答:“他、他让我去给他们公司投实习简历?”
“哈?!”众人皆惊。
不仅这些人惊讶,就连贺岘,也很惊讶。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在你面前这么大胆的女人。”贺岘感慨。
贺岘和楚歧东是穿一个裤裆长大的兄弟,两个人认识多年。
贺岘最知道楚歧东这家伙有多招女人。
年轻的时候,少女热烈勇敢,能当面在楚歧东面前告白的人不少。楚歧东看着温和,好接触,所以女孩子都不怕他。后来大家都成年了,真正有经验的人才知道,楚歧东这样温柔的人,才是真正不可接近的人。
楚歧东一听这话,愣了愣。
他可知道,有的女人,比这还要大胆。
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又在他的脑海里晃荡。
“你太好看了,我没办法。”这女人是这么说的。
算了。
“还有更大胆的。”楚歧东淡淡回。
为了缓和气氛,贺岘说:“好不容易放松一下,晚上一起去玩?”
楚歧东摇头。
“不行。凌晨要飞。”
他今天有工作。
贺岘抱怨:“我真不知道你让自己忙成陀螺有什么意义?”
楚歧东说:“赚钱。”
贺岘无言。
“你家里的钱,还需要赚?”
楚歧东瞥了贺岘一眼:“人活着,就需要赚钱。”
“你又没老婆又没女儿,你赚钱给谁花啊你!”
楚歧东拍了拍自己宝贝车子:“我有车。”
贺岘:妈的,听起来这么心酸怎么回事。
“也是,车才是你的真爱。”今天要飞,还要来赛车。
事实上,楚歧东忽然来赛车,只是因为意识到日程里有个空档。说起来,他上一次赛车,还是在上一次。
他喜欢这种肾上腺素充满的感觉,喜欢这种在速度和极限之间寻找命悬一线的心跳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还在热烈地活着。
在极有规划的完美主义的表面之下,楚歧东是个没有未来的亡命之徒。
手机铃声一响,楚歧东看了眼来电人,转手接通了电话。
“喂,妈。”
贺岘本来对这通电话没兴趣,毕竟他也有这种玩到一半被亲妈打电话查岗的经验。可是当他看到楚歧东在绝峭山路上飙车过弯都不会发抖的手一时颤抖之后,他忽然就来了兴趣。
整整半个小时的对话里,他只听到楚歧东说了三句话。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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