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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拧开的矿泉水送到唇畔,江照眠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将药顺下。
悄悄打量着对方专注的神情,小兔子又颇为海量地继续灌了几大口。
小口喝,不要急。陆彦轻声提醒,像是在照顾什么没满月的小猫小狗,动作干脆利落,又处处熨贴妥当。
江照眠擦擦嘴,好奇的目光落在了鼓鼓囊囊的袋子上:给我的吗?买了什么?
陆彦淡淡嗯了一声,垂下眼再不作声。
江照眠狐疑地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个盒子,掏出来一看便惊喜地笑了:红糖姜茶?
拆盲盒似的又摸出了另一个盒子:还有暖宝宝欸!
心急的小兔伸出爪子刨开袋子,杏眼微微圆睁,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卫生巾?江照眠仰起稚气的鹅蛋脸,眸子弯弯甜笑着望向他,看样子心情大好,买完药又专门去超市给我买的吗?
陆彦站起身,压了一下帽子,视线转向别处。
男人声线平稳清冽:顺手拿的。
江照眠认真点点头,意味深长的沉吟片刻,皱起小眉头正色问:那这些日用、夜用、网面、棉面的还有这几盒不同流量的卫生棉条,也是顺手拿的吗?
是。陆彦双手抱臂,扭头避开了小主人热切的目光,也不知在看什么风景。
暗中窥伺的郝东希目瞪口呆,暗想学到了个撩妹技能,却又忍不住腹诽,忿忿咬牙:舔狗。
那陆彦的手好大哦,可以顺手拿这么多东西。
小兔子忍不住抿嘴偷笑,美滋滋的一样样将东西放回口袋里,一想到他到了拍摄地第一时间一定是来找自己的,刚压下的嘴角又甜甜扬了起来。
要说陆彦为什么对女性卫生用品如此熟悉,还要托小祖宗的福。
十二岁的江照眠当时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才会血流不止,于是隐瞒所有家人朋友,暗自哭泣抑郁了好几日,一天要给出差的爸爸妈妈打十八通电话寒暄,还认认真真写了封遗书预备留给家人们。
整只兔变得异常安静又异常低落。
直到陆彦发现她的小裙子染脏,提醒她去换身衣服时
幼年小兔当即哭成泪人,无助地抹着眼睛哽咽:陆、陆彦,我可能快死掉了
冷淡傲气的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眉心猛跳,蹲下身子与小麻烦精平视,无比冷静地解释了一遍,直到哭唧唧的江照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陆彦反复强调:小姐,你没得绝症,这只是女性正常的生理现象。
呜小哭包终于冷静下来,抽抽搭搭,睫毛上挂着泪珠,看他的眼神增加了一丝丝看救命恩人的味道,我知道了。
陆彦见小崽子勉强镇定,转身便要出门:我去叫保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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