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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划痕?
意识到这点后,她忽然惊醒,四下看去。房间中虽然貌似和她离去时一样整齐,但处处都留着刀剑划痕,是刚刚打斗过的痕迹。
“祝眠,祝眠。”春容慌乱地奔到床边,拍打着祝眠的脸颊。
祝眠握住她的手腕,轻柔地按在自己的脸颊上,没有睁眼,却笑着说:“回来了?慌什么。”
“刚刚有人来找你麻烦?”
“哎,我特意叫小二将屋子收拾整齐,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怎么能不发现?到处都是刀剑刻痕!”她气恼着,发脾气指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粉饰太平?这一路上我们难道不是一直一起面对,你凭什么遮掩这些痕迹。”说到最后,每个字都在打颤。
祝眠坐起身,惶惑不安地握着她的手:“怎么了?”
“我担心你。”突如其来地崩溃情绪令她难以震惊,“是不是因为我太在意什么娼籍良籍,所以你才会到迟州来杀人?是我画地为牢、自戴枷锁、甘心为囚,才害你身负重伤九死一生。我不仅是累赘,我还是祸害,是灾星,是厚颜无耻的卑劣□□。甚至我连担心你都不配。”
听着她失魂落魄地胡言乱语,祝眠似懂非懂地将人揽入怀中。
“我只是害怕你担心。”祝眠轻抚着她的后背,慢吞吞安抚着她,“我的伤已好了大半,江湖中没有几人能奈何得了我。你大可不必担忧。”
“我不懂武功高低,胜负强弱。”她紧紧抱着他,哀求道,“但是祝眠,我不愿意你总涉险。”
没有谁愿意自己在意的人频频涉险,她又想到来日。
他们的来日会在哪里?
他们究竟会不会有来日?
祝眠停了许久,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离他那样的近。等他意识到要开口说话时,一句话脱口而出,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春容听到他说:“可我总是要为你赎身的。我不愿意你总留在软玉楼受伤。”
她低声请求:“在赎身之后,别再过这样血淋淋的日子了,好吗?”
“你想让我金盆洗手?”
“悄然隐居也不无不可。”她抱的更紧些,只怕他偷偷溜走,“无论去到那里都好,再不问江湖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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