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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她没能将心中的担忧与恐惧完美遮掩。

“你怕我杀了他。”祝眠的声调毫无起伏,已然笃定了这个猜想。

“看来我留在这里,一定挡了你很多生意。”他莫名一笑,转身回房。

春容匆匆跟入房中,却发现人已没了踪影,刀亦随他一同消失。祝眠话说得太快,她上楼时心中仅有忧虑牵挂,无暇思索,匆忙面对质问时,来不及构思一个完美无缺的解释。他就这样离开。

她无力地挪到床边坐下,被褥间早已没了温度。

最后那一句话,反反复复在她耳边回荡。

从前谢尧夫妇与袁老七的态度,令她过分天真,以为江湖人或许真的不在乎出身。在他面前,她也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出身。

可他心中有明镜,照她为娼妓。一日为娼,终身为娼。

生意。原来他只是在与她做生意。

货款两讫,一走了之。

与旁人没有不同。

“小赵。”她轻唤。

小赵躲在门口,不敢进屋,听到春容呼唤,方才匆匆现身,在屋内左右打量,没见祝眠身影。应是自窗子离开了。

“姑娘您说。”

“我有些乏,烧些热水来。”

“姑娘要沐浴?我去厨房瞧瞧有没有现成的。”

“好。尽量快些。”

厨房听闻后,起了两锅同时烧水,热水房的杂役们亦铆足了劲添柴加火。

没过太久,春容褪了衣衫,踏入浴桶中。

“姑娘,小心伤口,还没愈合不能碰水的!”小赵急慌慌拦她。

春容扯开丑陋的绳结,将绷带尽数拆开,毫不在意地泡进水中。水温本是刚好,但她脚底的伤刚刚再度开裂,又经热水一激,便是剧痛。使得额间沁出汗珠。

“不碍事。”她让小赵退开,想要自己静一静。

热气蒸腾,模糊了时间。

公子瞬现身时,她正仰枕在浴桶沿上,恍恍惚惚,不知年月。她什么也想不明白,只记得自己做的是皮肉生意,录的是娼妓户籍。

她受伤的脚被人提起,令她身子一滑,险些滑入桶中。她的双臂攀在浴桶两侧,望着水雾朦胧间的公子瞬。活肤散的气息渐渐散开,是木公子,仔仔细细地为她涂抹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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