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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她亦不能。

近日的事,其实不止是她想到了谢尧。公子瞬重出江湖,祝眠失踪,已隐隐有矛头指向谢尧。不过风声未起,仅有些往日便看谢尧不顺眼的人借着由头搬弄是非。但有些话,初时不痛不痒,传得久了,传得远了,便要伤筋动骨。

十二年前的恩怨还未牵扯出来,可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哪里有鱼食,鲤鱼便成群结队涌向哪里。

哪里有恩怨,便少不得刀光剑影。

旧怨积久,或消磨殆尽,或历久弥坚。

公子瞬,是后者。

“蔡寒祸替你解去蛇毒,一盒活肤散,赠他无妨。”公子瞬拉过春容的手,看着掌根伤痕。

手指细腻,是木公子。

也只会是他。

“多谢公子绮罗香。”能将绮罗香放入她日常饮食中,又不被祝眠察觉,或许只有公子瞬。他是软玉楼的主人,在软玉楼的茶叶中加一点料不是难事。

木公子握着她的手,拇指点在掌心,随后缓缓滑向手臂。

已是深秋,天气寒冷。她的衣袖被木公子捋至臂弯,描有蜿蜒紫脉的玉臂无遮无挡,寒意贴附而来。只有指尖所触仍是温热。

“再过三日,这些丑陋的青紫线就会消失。”他默认应下,“再过三日,谢尧还会再来。”

祝眠早已不在软玉楼中,谢尧为何要来?

“祝眠已离去多日。”

“说是失踪也对。毕竟死得悄无声息。”

猝然听闻祝眠死讯,春容猛地抬头,眼中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他是江湖中唯一一个活在白天的杀手。谢尧都要花钱买他的刀。李珠枫也死在他的刀下。这世上,有谁能让他死得悄无声息?

木公子手上力道渐加,她皓雪般的手臂泛起红痕。

“世上少有人能杀死他。哪怕他连带毒的饭菜都能吃得干干净净。”木公子身子向前倾了倾。

她神思恍惚,脑海中仍在回荡着那个疑问。

这世上,有谁能让他死得悄无声息?

似是知晓她心中所想,木公子捻起她耳后一缕青丝,怡然自得:“我也没料想到,你可以。”

她可以?

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能杀死江湖第一的杀手?

隐隐间,似乎嗅到酒香。一盏元宵一盏酒,那日之后,他便再无踪迹。是元宵中的药粉,还是酒中焚桃。元宵她亦吃了整碗,并无异样。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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