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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长公主同意了,宫里也定会从中阻拦,这样一想,齐昭也没再多说了。
归程匆匆,一路车马劳顿,他们在四月下旬的一个午后终于回到了京城。
把人送回靖文公府,赵观南直接去皇宫见高衍。
可进了宫却连高衍的面都没见着,福海守在殿外见赵观南赶回来了,面上忧思更甚,快步迎上去,把人拦了下来,“世子来的不巧,陛下刚服了药歇下了。”
赵观南停下脚步,皱眉望了眼那扇紧闭的殿门,他了解高衍的性子,自己既是他诏回来的,就绝不可能对自己避而不见的。
见福海也忧心忡忡的模样,难道竟是真的病了?
而不是诏自己回京的借口,赵观南忙问福海陛下的身体的状况,却得知高衍自他走后就突发急症,已卧病在床好几月了,甚至连朝中之事也全交由内阁与谢太傅处理。
没想到他竟病得这么重,赵观南心中惊疑不定,如今已过立夏不再酷寒,按理说高衍的身体应该越来越好才对。
可如今竟连白日都在昏睡,也不知是不是和姐姐的事有关,他压下心中的疑虑与担忧,又望了眼那那扇殿门,朝福海辞行后出了宫。
回家才刚踏进府门就被母亲身边的曹嬷嬷请了过去,一路上曹嬷嬷看着后面一直默不吭声的小世子不听的叹气,几度欲言又止。
也不怪殿下生气,这世子从小到大虽然皮了些,但其实说起来还真没让殿下操过什么心,虽知道这去一趟漠北竟犯了那样的混账事情。
把人带到后,曹嬷嬷就退了出去带上房门,支走了院中所有的小丫头们,自己守在门口。
赵观南一进房门最先看见的就是八仙桌那柄雪白无暇的鸡毛掸子。
他的母亲身为长公主身边的所用的一应事物无不是精致华美的,便是连幼时用来惩戒自己的鸡毛掸子也要挑柄漂亮的。
自己这招先斩后奏,基本就是胁迫她答应自己的婚事,赵观南可以想象到母亲在收到父亲信时的震怒,心虚的不敢抬头去看她的脸色,一进房门就自觉跪下了。
儿子的举动让高怀宁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竟一直被这小兔崽子给骗了,她恨不得能将他给塞回肚子里面去,省的来气自己。
“把衣服脱了!”
今天她再不好好收拾他一顿,还真当老娘是没脾气的了,高怀宁从椅子上起身拿起了鸡毛掸子,就要动手。
“娘,我都这么大···”求饶的话还没说完,赵观南抬头看见母亲的冷飕飕的眼神,忙识趣的闭上了嘴,麻溜的脱了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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