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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逼自己!偏偏还是在这种时候。
西南贪墨一案本就引得民生哀怨,淮南才又出了事,现在北境那边也开始不安稳了,如此内忧外患之际断不能再生任何事了。
这日高衍在承乾殿内枯坐了一下午,没见任何人。
年后开朝他下达的一道圣旨就是让赵观南启程归漠北协助穆北候谨防东胡开战。
穆北侯府内,得知消息的母子三人除了赵观南,高怀宁和女儿安然都愁着一张脸。
“哥,能不能去和陛下求求情,延期半月再走啊,我马上就要成婚了,爹不回来就算了,现在连你也要走。”安然十分不满,一张小嘴撅着老高了。
高怀宁则是担忧北境的情况,陛下这匆匆让儿子回北境难道那边现在局势已如此紧张了吗?一旦开战丈夫儿子都在战场上,她现在就已心慌了。
“说什么傻话呢?圣旨已下岂能再改,再说了哥这回虽然无法送你出嫁了,但你努努力到时候等你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哥和爹一定能赶回的。”
见母亲和妹妹都不开心,赵观南故意逗安然,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安然就红了脸气的想要打他,兄妹二人追逐着。
高怀宁心事重重的勉强挤出笑意看着玩闹的儿女。
唯一庆幸的是现已开了春,虽冰雪还未彻底消融,但天气慢慢回暖,等儿子到漠北时想来已是春暖花开之际了,就算是真的开战,起码是不用再受严寒之苦了。
这么一想还稍稍有些宽慰。
入了夜,赵观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齐昭,她要做的事太过凶险,这个时候自己又要回漠北了,越想越担心,到了后半夜还是睡不下,干脆穿衣起床直接去了靖文公府。
这次没再翻墙进去,而是倚靠在她的院墙之下闭眼小憩,但想的也都是自己走后怎么安排她的事,长青他得想个办法不让母亲知道把他留在她身边为好。
宫中也得安排人,俞秉文那边自己也得再去打个招呼。
就这样想着想着,直至晨曦微光慢慢破晓,靖文公府的大门开了。
风眠院内,这夜齐昭也睡得不踏实,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下又开始做起了梦来。
梦里全是白雾,山林隐藏在雾中依稀可见,梦中齐昭看见一个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着红衣在一块石碑前站了许久,最后临走前对着石碑说了句对不起,就消失在白雾中了。
她想追上去看清楚,但脚却动不了分毫,迷迷蒙蒙之间白雾渐渐散去了,齐昭却再没看见那个女子的身影。
而这时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突然变成了刚才那女子的那套红衣,面前的墓碑上也赫然写着赵观南三字,齐昭惊吓的立刻醒来了。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只是做梦了,额头上惊出了一层冷汗。
屋外天已亮了,齐昭缓了一会儿,才起床洗漱,刚吃完早膳,就听仆人来禀说是穆北侯府的世子来了,现已在文熙堂了。
自二人定婚后,赵观南来靖文公府门房都不会再拦他了,毕竟谁也不想得罪自己以后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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