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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按理说,祝家当年如果真的是倾囊相助,那之后的日子多多少少会有些捉襟见肘。
可那百花的坊的女子说,当年最难的时候,楼里的姐妹们常常连一碗粥都要争抢时,她跟着这个账房吃肉都不是问题。
祝家的这几个账房的确也如此那女子所说,这几日一直在府中未曾出门,这个时间既不是季末对账也不是岁末盘点,何以账房的人都会忙碌至此。
今日是二十五,账房每月这个时候会有大笔银子进账?齐昭问赵观南,“你知道祝家和府衙发俸日吗?”
“祝家我打探过,府中下人们都是在月末时领月钱的,府衙中的朝廷官员,上至六部各员都是在月初时会统一发俸禄。”时间都对不上,赵观南摇了摇头。
房中安静了下来,二人都没了头绪,齐昭想起今日发现的不对劲只之处,朝他提及:“对了,我今早忽然想起昨日和李奶奶闲聊时,她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今天想来也许会是个线索,李奶奶有三个儿子,当年都先后死了,她昨日提起她的大儿子和孙子,说是当年去挖渠被人打死了,你了解当年的情况吗?当时不是天旱,挖渠有何用?”
齐昭对这方面不太懂,她看向赵观南,这人既然被圣上委派来西南查案,那当时的卷宗他肯定是看过的,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你说什么?平越当年有人去挖过渠!”
赵观南激动的站了起来,黑眸几度闪动,眼中顷刻见带了怒火。
想起如今还在靖水的俞秉文,看来他出京时的大胆猜想如今还真极有可能是真的。
“怎么了,可是有不妥?”他的反常,让齐昭忙追问。
赵观南面色变了又变,呼吸都急促了些,对她和盘托出:“我此番并不是一人来西南查案的,圣上委派我与大理寺少卿俞秉文同查明当年的西南之事,俞秉文才是真正的钦差,我主要是保护他的,或者说是给他做掩护的。”
这也是他来平越府的理由,由他吸引住那些人的注意力,让靖水县的俞秉文可以放开手脚去调查。
闻言齐昭一喜,那也就是说,虽然目前她们这边进展缓慢,但那位大理寺少卿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更重要的线索了。
“但这和挖渠又有何关联?”她还是不明白这一点。
赵观南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带了厉色,“俞秉文他曾怀疑过,当年致使西南灾情严重到那般地步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人为的。”说完赵观南握紧了拳头,若真是这样,待案情明了,他定会送那帮畜生生不如死的体验。
不知是被什么惊扰,树上歇了的蝉又开始“嘶——嘶”的叫了起来。
齐昭脑袋嗡的一下就一片空白了,眸子瞬间也失去了光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闭着双眼,须臾后睁开,“你说···”
“当年的事可能会是人为的?”她颤抖的问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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