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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为护他们二人而死,齐府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此后他们二人携手逃亡,那些东躲西藏流浪不堪的日子,他再也没有放开过自己的手。
在他们躲躲藏藏三年后,新帝继位,而这位新帝正是当年徐家所拥戴之人。
新帝继位后另一派势力被清洗,而徐家也翻了案,不再蒙受不白之冤。
这一年齐昭十六岁,跟着徐世钦进了京城。
也是这一年二人成了婚,两年后徐世钦高中探花,新帝得知他是徐家后人,感念当年徐家之功,对徐世钦亦是看中,自此他的仕途一路昌顺。
徐世钦的官越做越大,他们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只是很多东西却慢慢变了,尤其近一两年来二人之间争吵不断,乃至走到如今这一步。
想到这儿,齐昭苍白的脸上却挂上了一抹苦涩的笑。
空旷的房中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明明屋内燃足了炭火,可此刻的她却只觉身上刺骨的寒冷。
望着窗外朦胧的灰白之色,虽然天还没大亮,但此刻的齐昭再无睡意索性穿衣起身,执灯走至案前铺纸研墨。
寂静的房中唯见她的孤影映在窗扉上,她执笔写的很快,希望藉此来平复心中烦忧。
以前每当她有烦心事都会练字来静心,这一招对她来说颇为有用。
蜡油静静细流而下,在烛台上又结成块,屋外光线越来越清明,齐昭一直没停过。
地上案上铺满了纸张,直到书案上的再无宣纸可写,她才呆呆停下。
视线落到自己刚写完的纸上,鼻头募地一酸,眼泪顷刻间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案上所有的纸上都写了同一句诗: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她的名字出于此,也是爷爷对她的期望,爷爷一直希望她能做个快乐无忧的女孩。
思及至此齐昭无力的蹲倒在地,捂脸痛哭了起来。
爷爷,我错了。
真的错了!
这一两年来她明明知道自己和徐世钦之间出了问题,可却一直一味的去逃避,妥协,把自己困于内宅,变成了深闺怨妇,那种曾经自己最不屑的人。
或许自己早就该放手了。
此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齐昭看着外面耀眼的光线,抹去脸上了泪水,缓缓起身一张一张把掉落在地上的宣纸捡了起来,连同案上的整理好。
看着桌上的那一沓整齐的纸,此刻那上面的字给了齐昭重新来过的所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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