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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幸捏了捏下巴：“通道那边的情况有些复杂，简易式神下去只能是炮灰。”

闻言，乙羽家的家主目光落在了那些站在外围的散户身上。

“谁自愿做先锋？”

所有人都知道乙羽家主是什么意思。

阴阳师的式神分简易和契约两种，简易式神属于消耗品，虽然也有珍贵的品种，但一般来说用了都不心疼。

契约式神就不一样了，它们在不少阴阳师看来已经脱离了工具的范畴，上升到了伙伴的高度，很多阴阳师一生都只会有一个契约式神，比家人亲眷羁绊更深。

乙羽家主的意思分明就是要他们中的某人贡献契约式神，运气好能功成身退，还可以获得乙羽家的报酬，运气不好，投进去的式神就会像刚才进去的武士一般，仅仅只是冒个泡就没了下文。

很少有人能损失的起，于是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乙羽家主的目光继续在人群中扫视。

终于，有人举起了手。

“在下愿意做先锋。”

那是一个长相阴沉的中年男人，人们朝他望去的同时，也看到了站在他身侧的小姑娘。

那是他的式神。

小姑娘看起来也就五六岁，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十分惹人怜爱，被大家看着，眼眶立刻红了，但是却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有人皱眉，但没有人反对。

乙羽家主点点头：“请。”

男人推了一把小姑娘。

“去吧。”

小姑娘闭上眼睛，双手平举，然后猛地合十，紧接着捏了一个复杂的手诀。

下一秒，小姑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外表十分漂亮的少女舞者，舞者身上挂了许多可以用作武器的金属片，双手持着短刃，自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向大家展示着自己最美的姿态。

少女舞者足尖在虚空处一点，投进了那个通道中。

见此情景，朱蒂朝“大空原”靠近了些，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

“摊上这样的主人，她太可怜了。”

“大空原”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倒是藤原空，十分赞同朱蒂的话，瞥了一眼身侧隐隐露出身形的小林老师，示意她藏好。

契约式神坚持的时间远比简易式神来的久，那个小姑娘的等级看起来不低，足足过了一刻钟，通道里才传出一点异响。

那位阴阳师神色紧张的盯着通道口，也不知道他是在担心式神的安危还是在担心试探之后的结果。

“唰——！”

异响过后，少女舞者衣衫破烂浑身浴血的从通道中直冲上天，身上原本挂着的武器一片不剩，伤势惨重。

“主人小心啊——”

说完最后一句话，少女舞者就炸成了一捧粉色的烟花，消散在了空中。

契约式神死亡，那位阴阳师脸色大变，一口血吐出，当即昏死过去。

有人把他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