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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浸水之后上面的字就会花掉啊……
不过就一句话,记在心里就行,花掉就花掉吧。
于是施嫔又把方巾丢进了水中。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拎起那块已经看不清字迹的方巾,施嫔摇摇头暗道自己实在多想,把它随手扔进屋角的火炉后吹灭蜡烛离开了卧房。
她平时不怎么去御花园,为了几日后的行动,需要提前做准备才行。
……
因为杨清岚不按套路出牌的缘故,本该在盛京主持陷阱之局的祁元之在真龙天祭到来之际仍旧滞留在晋阳,虽然仍然有提前布置,但毕竟比不上亲临坐镇,这个时代通讯落后,对于盛京的一切,祁元之其实没有多少把握。
随着时间愈发逼近天祭那天,祁元之就越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死等在晋阳。
其实早在荣威夫人一行离开盛京不久,他就可以推算出他们到达晋阳所需时间,足够他赶回盛京主持天祭大局,然后再赶回来,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路上磨蹭呢。
本来他是怕这期间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不得不留在这里做定海神针,但这么多天过去,别说大事,就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没一件,整个晋阳安静的如同一只孵蛋的母鸡,而他就像蹲在鸡窝边的黄鼠狼……
啊呸,什么破比喻,干嘛把自己比成黄皮子。
凭空啐了一口引来副手诧异的注视,祁元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摆正表情,继续看手里的纸条。
这是今天下午刚接到的从盛京飞鸽传书送来的消息。
上面简要叙述了青天府在盛京的发现,以及按照他远程操控逐步铺开的“待君之瓮”,所有一切都“无甚异状”。
多看了两眼纸条最后的“无甚异状”,祁元之按了按太阳穴,眉头紧锁。
虽然一切似乎进展顺利,所有情况尽在掌握,可他为什么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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