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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好像有人唤了她一句“门主”。
兴许是回光返照,想起了往事。韩雪绍仍然紧闭双眼,身形却如芦草,摇摇欲坠。
“门主,我听严流说,你如今还在穷迢城,是否有什么事情耽搁,未能前往丘原?”
这句话,记忆中可没有。
韩雪绍猛地睁开眼睛,就像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胸口起起伏伏。
声音的来源之处,正是躺在地毯上的水镜,水镜倒扣着掉下去,故而阳面遮挡。
视线被遮蔽,镜面那一端的人还在观望,半晌却不见人影,只听得几声喘息,心中疑惑,稍微抬高了音量,又唤道:“门主?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你……莫不是受伤了?”
韩雪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即刻俯身去捞那面水镜,险些跌下床去。
眼眶发酸,她闷闷地从喉间挤出一句“隐水”,将那面水镜翻过来,照出景象。
少年——不,少女就像上一次那般,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边观望镜面,边留意有没有人走过来,眼中含着担忧。她对法宝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所以也能够顺藤摸瓜地掌握使用水镜的方法,韩雪绍真气溃散,这才叫她顺利地夺过了控制权。
看见韩雪绍此刻的情形后,隐水吓了一跳,她似乎也没想到诅咒竟会如此严重。
韩雪绍从牙缝中逼出一句话:“你说,严流告诉你,我如今还在穷迢城?”
“那个等会儿再解释。”她一下子凑近镜面,端详着韩雪绍肩头的伤口,语含疼惜,“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门主,劳烦你将水镜贴近伤口,我也好仔细看看你的伤。”
上回没让她瞧见伤口,如今毒发,伤口溃烂,真气拂去,也能够看得更清楚了。
韩雪绍实在无力,只好半倚在软枕上,将水镜贴近伤口,半晌后,听到镜面那端的隐水低声说道:“一般的诅咒不会如此严重,所以我上次告诉门主,‘就算是毒发你应该也能熬过去’,不过,看这伤口的溃烂程度,这恐怕不是随意一柄魔界的兵器就能造出来的。”
她重新将镜面翻动,望见隐水在那头皱着眉,朝着水镜递出几缕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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