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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留些珍贵古籍字画,也不比真金白银价值低吧?
不理解归不理解,陆时寒对颜芝仪的习惯是有问必答,正要从字面意思回答“不一定非要儿子,女儿也可以”的时候,已经从他表情中窥见心理活动的颜芝仪的也很郁闷,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不复之前的怒意,反而恢复了平常的理智。
颜芝仪恰好在他之前开口,“哦,我其实想问的是,如果我们也遇到这种情况,寒哥也要纳妾生孩子吗?”
她承认跟直男旁敲侧击太高难度了,还不如直接摊牌。
陆时寒被这个转折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他刚才那么认真答题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他以为说的是董兄和嫂夫人的家事,仪儿心中其实是在说他们自己的事。
每个家庭、每对夫妻遇到的问题都不尽相同,这如何能相提并论?陆时寒想要摇头拒绝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但对上她那平静表象下暗藏紧张的目光,他又顿了顿,突然好整以暇的反问:“那仪儿要像嫂夫人帮董兄张罗那样,也为我纳妾吗?”
“门都没有!”颜芝仪没想到他还能做这种美梦,顿时怒目而视,恶狠狠道:“别说向你们风流多情的董探花看齐,就是学习齐大人的四十无子纳妾也不行,你这辈子都别想找我以外的女人!”
除非公平起见,他纳一个小美女,就给她找一个小鲜肉——颜芝仪在心里补充道。
她这恶声恶气的模样,落在陆时寒眼中其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只觉得她像只努力保护怀中小鱼干的猫咪,又萌又可爱,一点都不凶,但他还是听话的点头:“那就听仪儿的,不纳妾。”
陆时寒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纠结犹豫,因为早在成亲前就面临过纳妾的问题,只要他愿意,怕是还没进京就能拥有娇妻美妾、左拥右抱了。
那时候他都毫不迟疑拒绝了母亲和其他亲友长辈的“好意”,如今跟仪儿心心相印,夫妻感情日渐深厚,又怎可能还产生外心。
比起纳妾这件事,陆时寒反倒更关注颜芝仪的反应,毕竟他娘的心思昭然若揭,仪儿就算以前不知道,尴刚成亲在家的那几日也没少旁敲侧击,以她的聪慧不可能听不懂。他以为她会抓紧时间,或者在离家北上的路上找他聊聊此事,万万没想到她的反射弧这么长,一直到被董兄纳妾的事刺激得想起来担心他们自己。
想到颜芝仪后知后觉的模样,陆时寒嘴角的弧度更加深了几分,非但没嫌弃她愚笨,反而越发觉得她一举一动都那么单纯可爱、惹人怜爱。
迎着陆时寒好看到近乎灿烂的笑容,本就觉得他回答太过轻松随意的颜芝仪,此刻就更不相信他是在正经回答问题了,心中撇嘴的想果然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她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蒙混过关,于是又直勾勾盯着他,“就算我也像林姐姐一样,哦不,比她更严重,到了四十岁仍然生不出一儿半女,寒哥也不会想要纳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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